家的时候看你挺好的,才以为——”
“才以为什么?才以为我撒谎?”
记忆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恍如隔世,也确是隔世。
我恍惚了一瞬,扯了扯唇角:
“那时候我已经开始流血了,从两腿之间往下淌,流了满地”
“我害怕地给你打电话,又怕满地的血吓到你;就扶着肚子忍着疼,一点一点蹲在地上把血擦干净。”
“可是,我那么疼,又怎么可能擦得太干净呢?”
程以桉痛苦地逃避我的眼神,我只觉得满心疲惫:
“你看,明明是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认真关心我一下。”
“但凡你挂念我、回家后认真看看我——”
就一定能看见,我染血的衣角、苍白的脸色。
那因脱力而脱手掉落的碗,就碎在门口不远处。
甚至就连这张暧昧的同床照片,也被点了大图展示在我手机屏幕上,正正好摆在客厅的餐桌。
可他偏偏什么都没注意到。
到最后,也只有一句:“我到家的时候,看你也挺好的”。
程以桉满眼痛苦,却无法反驳。
大概是逃避,他转身狰狞地面向徐婧婧质问:
“你为什么要这样?”
“徐婧婧,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被家暴,我替你讨公道;你要离婚,我给你请律师;你说心情不好需要人陪,我放下怀孕的妻子过来陪你!”
“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
“为什么,你要恩将仇报搅散我的家?!”
6
徐婧婧早已抱着头泪流满面,听见这些质问,更是哭着咆哮:
“以桉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从小到大寄人篱下,被嫌弃、被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长大后结了婚,以为从此一切都会越变越好——结果嫁的对象也是个人渣!”
“我被我那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