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衿点头,“我是挺混蛋,快,混蛋让你张嘴。”
我看着他,他还是以前那种痞痞的笑。
“你回来多久了?”
薄衿坐在地毯上,“也没几天。”
我又问,“你和兰叔叔一起回来的?”
兰叔叔是著名的感染科专家,当时薄衿“死”后,他也消失了一段时间。
薄衿摇头,“他先回来的。”
我抽出枕头锤他。
“都知道你活着,就我以为你死了!”
“你个混蛋还给我留遗言!”
薄衿眼圈儿也红了,“我当时真以为我要死了。”
然后呢?“所以你就真当自己死了?”
“别喊,别喊,伤嗓子。”
“在国外有好一段时间我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后面还是有了新药,我才能回来见你。”
“你别激动,你不能激动。”
我坐在床上,把枕头抱回来,示意我好着呢,让他说。
“有一段时间我站不起来,又听说你做了心理干预,把我忘了,就。”
他有些心虚,“就自暴自弃了一段时间。”
“就非得好了,觉得够合格了,我才敢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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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又不虚了。
“回来就听说徐阿姨给你安排了相亲。”
哼。
还幽怨。
他真当他妲己啊。
我偏头,“没关系,你也可以等我坐月子了再回来。”
“不过也不一定,我不记得你,我妈妈肯定也是以我为先,到时候估计你连满月酒都喝不到。”
我心里一揪一揪的疼,但依旧坚持面无表情,“哇,真的,太惨了。”
“我素材都有了。”
薄衿把头低下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没关系,我连人都是才看到。
我甚至觉得这世界有点抽象,这到底是梦里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