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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后打零工,却被陌生人认出来了全文

奔放的程序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有些莫名的兴奋,问三舅,你觉得我有天赋?三舅淡淡笑:“天赋这东西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一个秦朝时候的古人,他一生下来就有超过梅西的足球天赋,可在那种环境下,他英雄无用武之地啊,有天赋也等于没天赋,还不如有个种地的天赋来得实在。”我小心翼翼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从事这个行业,也就谈不上相关的天赋了。”“对喽,”三舅欣赏看我:“你小子可以,一点就灵。比张宏强多了。三舅我无儿无女,就想找个聪明伶俐,知根知底,天生又有密契天赋的人做徒弟,我太看好你了。但是呢,你是我大外甥,我又不想害你。”“这话怎么说?”我问。三舅说:“刚才你们两个都在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入我门学我道,可以掌握超自然的力量。但是呢,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三舅一生,也...

主角:惠惠王强   更新:2025-01-16 17: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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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惠惠王强的其他类型小说《出狱后打零工,却被陌生人认出来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奔放的程序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有些莫名的兴奋,问三舅,你觉得我有天赋?三舅淡淡笑:“天赋这东西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一个秦朝时候的古人,他一生下来就有超过梅西的足球天赋,可在那种环境下,他英雄无用武之地啊,有天赋也等于没天赋,还不如有个种地的天赋来得实在。”我小心翼翼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从事这个行业,也就谈不上相关的天赋了。”“对喽,”三舅欣赏看我:“你小子可以,一点就灵。比张宏强多了。三舅我无儿无女,就想找个聪明伶俐,知根知底,天生又有密契天赋的人做徒弟,我太看好你了。但是呢,你是我大外甥,我又不想害你。”“这话怎么说?”我问。三舅说:“刚才你们两个都在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入我门学我道,可以掌握超自然的力量。但是呢,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三舅一生,也...

《出狱后打零工,却被陌生人认出来了全文》精彩片段


我有些莫名的兴奋,问三舅,你觉得我有天赋?

三舅淡淡笑:“天赋这东西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一个秦朝时候的古人,他一生下来就有超过梅西的足球天赋,可在那种环境下,他英雄无用武之地啊,有天赋也等于没天赋,还不如有个种地的天赋来得实在。”

我小心翼翼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从事这个行业,也就谈不上相关的天赋了。”

“对喽,”三舅欣赏看我:“你小子可以,一点就灵。比张宏强多了。三舅我无儿无女,就想找个聪明伶俐,知根知底,天生又有密契天赋的人做徒弟,我太看好你了。但是呢,你是我大外甥,我又不想害你。”

“这话怎么说?”我问。

三舅说:“刚才你们两个都在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入我门学我道,可以掌握超自然的力量。但是呢,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三舅一生,也算风流倜傥,屁股后面一堆小姑娘追求,可我不敢爱,也不能爱。我是个受诅咒的人,算是和魔鬼缔结了契约,我注定一生孤独,无法养育子嗣。”他深深叹口气:“强子你先出去吧,我静静。”

不知什么事勾起了他的回忆,表情很痛苦。

我站起来往外走,忽然想起一件事:“三舅,你刚才说密契天赋,那是什么?”

三舅道:“学习法术,说白了就是人和大自然之间的沟通。密契指的是你的灵魂可以和一个至高的精神实体契合。契合度越高,能调动的神秘力量就越多,你就越强!”

我喉头咯咯响,似乎触摸到了一扇从来没摸过的大门。

三舅道:“密契天赋相当于法术中的内功心法,没有这方面的锻炼,用什么招儿都白费。”

我晕晕乎乎从三舅的屋里出来,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相关的材料,三舅虽然没有明说,但我能隐隐约约感觉出他的真实身份。

他应该是一位法师。

法师分很多门派,在中国道法里叫道士,有茅山派,龙虎山什么的。在东北叫仙家,香童。在内蒙叫萨满。

不知三舅是属于什么派别。纸人张看样子也是道法中人。

三舅告诉我,学习法术需要付出代价,我想了想纸人张的平生,越想越毛骨悚然。纸人张据我所知,是个老光棍子,没家不说,还穷得叮当山响,平时靠扎纸人为生,勉强吃喝。他既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为什么不靠法术挣钱呢?

最让我害怕的,是他的下场,死无葬身之地。

不但死了,头盖骨还让人撬了。这是偶然,还是必然?是不是学习法术都这样下场?不得善终。

我做了一宿噩梦,起了三四次夜,天蒙蒙亮的时候,实在睡不着,坐在床头抽烟。

三舅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全家人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就这么过了一天。晚饭后,三舅回后院的小楼去了。他的饭量很小,每顿饭基本就是一小碗,能有三两就不错了,菜基本上都没怎么动过。

我想过去再和他聊聊,刚要去,便来了信息。是张宏发过来的微信,让我马上到他家,有急事商量。

昨晚他离开三舅屋子的时候,鬼鬼祟祟的,藏着什么秘密。我当时不好意思问,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我和家里打了个招呼,趁着夜色,来到张宏家里。

他正在院子里等我,看我来了,神神秘秘领进后屋。那间屋子亮着一盏小灯泡。本来天就热,还关门关窗的,屋里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熏得我流眼泪。

我骂道:“你搞什么鬼。”

张宏搬来凳子让我坐,神神秘秘说:“昨晚前辈不是给了我一个任务吗?”

我“嗯”了一声。

张宏犹豫一下说:“他教给我一套简单的法术,条件是,让我把这种法术用在一个家里人。”

我正听着,一时没理解怎么回事。等听明白了,马上站起来。

“什,什么玩意?”我说:“他让你害家里人?”

张宏点点头:“这就是前辈的入门考试。”

我听得浑身发冷,三舅还说收我当徒弟,我要是入门是不是也得害家里人?

我说:“那算了,别学了。”

张宏说:“一开始我也下不去手,可我想起前辈交待的一句话,他说家里人不一定是直系亲属,表的,堂的,老婆家的都算。我回来这么一想,我靠,怎么把她忘了,我知道害谁了!”

我喉头发痒,看着他兴奋这样,隐隐觉得不妥。问是谁?

张宏说:“我媳妇啊!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忘了。我害家里人怎么可能下得去手,但是要弄这个娘们,我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他咬牙切齿,恨意充盈全身。

看着他的模样,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会不会做法时情绪波动越大,法术就越灵验呢?

我皱眉说:“张宏,要不算了吧。我总觉得不妥当,咱们老老实实过日子吧。学这样歪门邪道的东西,也不知是福是祸。”

张宏不高兴:“强子,我发现你真是端着金饭碗要饭,守着前辈这么大的男神,你不好好学,还到处找什么工作。村里都说你三舅有的是钱,钱哪来的,肯定是他用大能耐挣的。有了钱,有了法术,谁还敢欺负你?都过来巴结你吧。”

我有些犹豫:“害你媳妇,总觉得有点不好吧。”

张宏道:“你不是也害过雷帅吗?”

我勃然大怒:“你说的什么屁话,我还不是为了你!”我站起来就走,张宏一把拉住我,又是作揖又是赔笑:“我说错话了行不。你放心吧,三舅交给我的是小法术,就是小小的惩戒,让她难受几天,不至于丢了性命。那娘们害我害这么惨,还跟警察告密咱俩的事,你就这么放过她?”

我挠着头看他:“张宏啊,她毕竟是你老婆……”

“现在我们俩还不如路人,就差一张离婚协议书。”张宏说。

“那你就弄呗,你叫我干什么?你让我动手害你老婆?你想都别想。”我说。

张宏道:“你想哪去了。这道题是前辈留给我的,就算你想动手我也不让。”

“那你找我干什么?”我不高兴。

张宏说:“这是前辈交待的,说我作法过程中,可以叫你来帮忙,看看哪有疏漏的,他说你心仔细。”

我没说话。

张宏拿出一根烟递给我,我接在手里,他颤巍巍用打火机点上,那卑躬屈膝的劲头,让我无话可说。

张宏说:“我如果能顺利拜前辈为师,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不愿意和我成一家人啊?”

我没说话,一直抽到烟只剩下半根的时候,这才道:“昨晚你鬼鬼祟祟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从我家出去,那是三舅给你的?是什么?”

张宏让我等着,他急匆匆跑到别的屋,时间不长拿着一个东西进来。

“这,这是什么玩意?”我说。

张宏说:“这种法术叫咒杀……”

我头上冒冷汗:“你不会真的想用它对付你媳妇吧?”

张宏咬牙切齿:“这娘们给我戴绿帽子,我都恨死她了!”


我使劲用手推推他,不停叫着三舅。可三舅毫无反应,而且怎么推都不倒,像是长根在地上。

过了好长时间,我终于冷静下来,推断出结论,甭管三舅死没死,我肯定是叫不醒他。

我从石头缝里爬出来,出了山洞,迎着外面的山风,脑子清醒了许多。

至少在现在,三舅是帮不上忙。如今我们三人,三舅生死未知,张宏怪病缠身,如果硬要说还有破局的一线生机,那只能是我!

我回想起自己被捕的时候,校保安在我的柜子里发现了同寝室丢失的笔记本和苹果手机。那时候的我,很长时间里都不相信眼前的事是真的,失主不答应协商,非要把我立案逮捕,我才慢慢接受现实。

这里面有没有诈,到现在也是一个迷案。

这件事给我上了人生里非常重要的一课,得到一个刻骨铭心的结论。任何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根本改变不了,与其追悔莫及,被往事折磨,还不如冷静下来,想想接下来如何应对和破解。

一年的大牢我也蹲下来了,现在回头来看,福祸未知。监狱里我认识了不少人,他们给了我各种各样的生活建议,我虽然被大学开除,却上了一所正儿八经的社会大学。

从山上下来,我先去了张宏家,来到里屋。张宏还在躺着,折磨的眼睛无神,被子都被脓包里脓水染红了,屋里怪味冲鼻子。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跟他说刚才找三舅的事。张宏听到三舅不知是生是死的时候,竟要挣扎着起来,说要去救师父。

这个瞬间我挺感动,他已经病入膏肓,可第一反应却是救师父,说明这人骨子里的性情还是不错的。

我说道:“三舅现在正在闭关,咱们也别打扰他。张宏,我仔细考虑过了,既然求助不到三舅,你又这个样子,只能我出马了。”

张宏看着我,虚弱地说不出话来。

“你饿不饿,要不我先去买点饭给你。”我说。

张宏摇摇头,努力挤出几个字:“强子,我知道自己大限要到了,吃不吃饭不打紧。你如果有办法,就赶紧把害我的那个人揪出来,让他停止施法……这样才能救我。”

我看看表:“我现在就去小杏家村,争取和那个法师谈谈,实在不行,我就去自首,说污染泉水是我干的。”

张宏猛烈咳嗽着,嘴里吐出很多血红色的沫子:“不,不能自首。我死了……你也不能自首。这件事太大,引发的后果很严重……不能自首。”

我安慰了他两句,出了他家。先给妹妹打电话,告诉她我明早才能回来,晚上在镇里过夜。

我把张宏家的院门关上,在超市买了一把大锁给锁上。我有直觉,张宏这个怪病会传染,谁如果不注意沾染到这种病毒,再在我们村扩散开,那就麻烦了。

等都办完了,我出了村,坐着小公汽很快到了小杏家村。

我随便找了家农家乐住下,跟老板打听法师作法的事。小老板说:“哥们,你是慕名来的吧,你算是来着了。这几天晚上那法师都在杏乳泉旁边作法,看热闹的人老鼻子了。”

“不是骗人的吧?”我说。

小老板赶紧做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可不敢这么说。我们村的泉水被污,全赖人家法师施法净化,那水真是一天比一天干净,而且村里有疑难杂症,法师也是手到病除,可厉害了。老崇拜了。”


旁边有后生笑:“弄啥鸡粪啊,怪麻烦的。你们家前院就有旱厕,捞点人粪也一样。”

丈母娘说:“对,弄人的粑粑,今天我给这俩小子大洗澡。”

我心往下沉,这家人太毒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

在惊愤之余,我还隐隐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这次遭难是我第二次因为法术惹来的劫难,第一次是纸人张,第二次就是这里被泼粪。如果我和张宏压根不会法术,也就不会惹来这样的麻烦。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不明白,心底慢慢浮出两个字,报应。

此时我已经睁不开眼,鼻子里都是臭气熏天,恶心得想吐。

就在这个时候,头上忽然一黏,感觉又有很多东西泼了下来,有后生大笑:“大洗澡喽。”

丈母娘说道:“行了行了,就这样吧,熏死个人。姓张的,我告诉你,你别惦记着再耍花招。从今天开始,我们家人要是再有个不正常的头疼脑热,我发动小杏家村所有的青壮年,一起打到你们村去!把你揪出来游街示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丑恶嘴脸!听明白没有?”

张宏没有说话,他发出一种类似牛的声音,“哞哞”的。我了解他,那是愤怒至极的声音,近乎于兽。

丈母娘继续说:“至于离婚的事,我们也不讹你,该怎么谈怎么谈,谈不妥就找律师打官司,我们奉陪!解开绳子,让他们滚蛋!”

身上的绳子被砍断,有什么细长的东西捅了我一下,有人说:“滚蛋,往前走,臭死个人。”

捅我的应该是竹竿,捅着我往前。走出一段距离,后面的院门“咣”关上了。

有人扶着我,正是张宏:“兄弟,咱俩先到墙边坐坐。”

我用手把糊在眼睛上的秽物抹掉,跟着张宏来到墙边,我们互相打量着,都在苦笑。我们这个狼狈劲就甭提了,全身上下就没有干净地方,整个人像是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天热,周围都是苍蝇。

我们两个互相搀扶着,一边走一边注意行人,小杏家村晚上也热闹,过来避暑的住客不少。

我们走走躲躲,本来想回农家乐的,张宏忽然拉住我:“强子,咱们不能这么回去,先找个地方把粪便冲干净再说。”

“也行。”我四处看着,不远处月光下银色湛湛,那是一条河。

我正要过去,张宏摇头:“去那洗便宜他们了,跟我来。”

他拉我顺着一条小路往里走,我有些纳闷,赶紧找地方洗干净得了,他这是折腾啥。躲躲走走,走了能有半个多小时,我都快熏得晕过去了,张宏这才停下来。他指着对面一处水潭说:“去那洗。”

水潭四周围着栅栏,里面竖着一块碑,上面写着几个字,“杏乳泉”。

我大惊失色,虽然不怎么常来小杏家村,可也听说过这口泉水。据说此泉是小杏家村的风水宝地,水脉之源,如今村子山清水秀,全都有赖于这口泉水的保佑。

我喉头咯咯响,要是今天在这里洗了大便,把泉水污秽,这件事如果让小杏家村的村民知道了,我们两个绝逼死无葬身之地!而且不但我们两个,连我们村都不能幸免,两个村子日后肯定势同水火。

乡间械斗是以前的事,现在几乎很少听说两个村子发生大规模的村斗。老百姓日子都过好了,不在乎几亩地的仨瓜俩枣。可乡下的彪悍传统一直保留着。小杏家村如果和我们村开战,可以预见,起码是上百人的械斗,算是创了先河,到时候真要死那么几口子,我们罪过就大了。


铁面道:“你不必去了,现在想必他们已经分出了结果,你且回家,这里有我照应。”

我迟迟疑疑地回去,刚到家,就看到三舅在客厅里喝茶。我回过神来,说了一声:“料事如神啊。”

老妈和妹妹都在,老妈说:“你们爷俩怎么一出去就那么多天,干嘛呢?”

我尴尬笑笑,说三舅带我出去涨涨见识。

老妈有些担心:“三哥啊,咱家强子是有过案底的人,你是他舅舅,可不能让他再犯错误。”

这话有暗示和提醒的意思。

三舅岂能听不出来,他呵呵笑,让老妈放心,他心里有数。三舅夸我有出息。

我心急火燎想知道三舅斗法的结果,可老妈和妹妹都在,没法说出口。不过看三舅怡然自得地喝着茶,想来问题不大。

夜色降临,老妈和妹妹去睡觉了。三舅给我使个眼色,我们到了后面的屋子。

一进门他就问:“强子,你刚才说‘料事如神’,是怎么回事?”

我说道:“我才从张宏家回来,铁面和我一起去的。救了张宏之后,铁面让我直接回家,说你回来了。所以我一看见你,就感觉这人特神。”

三舅笑:“铁面本来就以精神力著称东南亚巫术界,他的降灵术天下无双。第六感相当敏锐。”

我心痒痒的厉害,有很多问题想问,还是最关心三舅的斗法结果。

三舅道:“素班输了。”

我长舒口气,哈哈笑:“三舅,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当初你跑啥啊,你的能力对付这三个法师,还不是手到擒来。”

三舅脸色不好看:“你懂什么。这三个人手段和性格各有不同,铁面的降灵术和精神力非常厉害,这次不知你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无意中破解他的鬼迷之法。如果换成是我,输赢不好说,完全在两可之间。再说素班,此人在三人中法术最差,法力平平,给普通人下个降头,弄个黑心钱,他玩的挺溜,可遇到真正的行家,胜算很低,所以对付他不必花太多的力气。不过此人人品低劣,口头承诺的赌注输赢,他根本不在乎。这次他输了,未必甘心,或许还会有所图谋。”

三舅顿了顿,点燃一根烟:“素班小心提防就行,这三个人里最可怕的其实是丑时参。”

“这是谁啊,名字这么怪?”我好奇地问。

三舅道:“丑时参是位日本女法师,属于日本流的阴阳道,她的名字取自日本古代神话宇治桥姬的故事。宇治桥姬为了杀死自己嫉妒的女人,执行了阴阳道里最黑暗的法术——丑时参咒。她确实最后心想事成了,可也把自己变成了厉鬼,把相关的人全部杀光。”

我听得喉头咯咯作响。

三舅道:“丑时参这个女法师最擅长的就是杀人于无形之中,用的都是阴阳道里最阴最毒的法术。而且谁也没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她还有个外号叫百变参,她所修习的阴阳道,能够让她改变容貌,防不胜防。”

三舅吐着烟圈:“这三个人之所以可怕,不在于法术如何高强。而是他们都没有正常人的道德底线,他们说杀人就杀人,说灭门就灭门,一切都看自己的心情,毫无道理可说。”

他看着我,叹口气:“强子,或许我落叶归根回来,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我怕给这个家带来想象不到的灾祸。”

我脑门上浸出了冷汗,烈炎酷暑之下,竟然全身泛冷。

自从认识三舅,我接触到了和寻常生活完全不一样的另一个世界。


三舅惩治牛二,小小露了一手,名声在村里传开了,大家都说老王家住进来一个道行高深的大仙儿。

家里装修能有一个礼拜,快竣工了。我正在厨房给老妈熬中药,老妈忽然进来,悄悄地说:“强子,我觉得不太对劲。你三舅刚刚找到我,问我要东西。”

我疑惑问,他要什么。

老妈低声说:“他要你姥爷留下来的遗物。”

我其实挺怀疑三舅的身份,他出现得太过突然,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还知道他的另一面,他实际上杀人不见血,纸人张就是折在他的手里。

遗物?莫非这才是他来到我家的真正目的?

我加了个心眼,低声说:“妈,你告诉我,是不是姥爷留下了什么值钱东西,奇珍异宝?”

老妈苦笑:“做梦吧。你姥爷就是个穷老头,每个月退休金还不到三千块,过世之后留下的遗物都是书书本本,真要有值钱的东西咱家还至于落到现在这地步?”

我说,你把遗物都交给三舅了?

老妈点点头:“也没啥背人的东西,和你爸的遗物一起都堆在库房里,你三舅去看了。”

我想了一会儿。老妈推我,这时中药咕嘟咕嘟快扑出来了,我赶紧把药盛出来,擦擦手跟她说,我去看看。

施工队很专业,给三舅起的小楼已经建得差不多了,造型很是突兀,有点像东南亚那边的古建筑,怪里怪气,全村都没有这么一栋。

后院库房的门开着,我走了进去,里面亮着灯,三舅正坐在马扎上,一本一本细细翻着,身边摞了成堆的旧书。

我咳嗽一声,他没抬眼看,随口道:“强子过来了。”

我蹲在旁边:“三舅,找啥呢,我帮你找。”

我原以为他能不高兴,或是找借口把我支走,哪成想他点点头:“也好,我正想有个助手,这里的杂书成千上万,一本本翻过去耗时太长,有你在就好了。”

“具体找什么呢?”我问。

三舅把手机打开,调出一张图片给我看:“这是你姥爷的字迹,你看清楚了。”

姥爷死的太早,我对他没有任何印象,更别说他的笔迹了。图片是一封信札,字迹是规规整整的小楷,字虽然多,但一个是一个,清晰毕现,密而不乱。一看就是有相当的功底。

我正待细看内容,三舅把手机收起来:“看仔细了?你姥爷的字体辨识度还是很高的。你就帮我找他写过的东西,哪怕只言片语也要。”

“哦,我还以为有什么奇珍异宝呢。”我说。

三舅淡淡笑:“奇珍异宝不假,可分在谁的眼里。在你的眼里,你们这些村民的眼里,你姥爷留下的东西可能连擦屁股纸都不如,可在我这里,它洛阳纸贵,一字千金!”

我嘿嘿笑,随口说,有那么神奇呢,那我的仔细点。

三舅交待我,如何翻找书目,把没用的书撇出来,另摞一摞。我们两个一直忙活到傍晚,妹妹过来喊吃饭,我这才感觉到腰酸背痛。

留有姥爷笔迹的东西找到不少,可大多是剪报随批,三舅每一个都仔细看过,都不是要找的。眼看着仓库找了一半,明天还得一天。

吃完饭,三舅搬了一张小桌子在后院,泡了茶自斟自饮,对着月光发呆。

我搬了张凳子坐在旁边:“三舅,你到底找啥呢,能告诉我吗?”

三舅看看我,沉吟一下说道:“强子,你应该认出来我是谁吧。”

他突然这么直白,我一时说不出话。

三舅道:“真人不说假话,认出来就说认出来,这里只有咱们爷俩,不必拐弯抹角。”

我压低声音:“纸人张……”

三舅点点头:“那天晚上的人正是我。纸人张以前害过我,那时候我还小。我找了他很多年,没想到回乡的时候发现他藏身在此地,这是偶然,也是天意,冥冥中自有因果相报,想跑都跑不了。”

“三舅,我说句话你别不愿意听。”我说。

三舅做个手势,让我但讲无妨。

我小心翼翼说:“你,到底是不是我们家的三舅?”

三舅哈哈笑,给我斟了杯茶:“这个嘛如假包换,我确实是安仕昌的儿子。”

安仕昌是我姥爷的大号。

三舅笑罢,神情没落:“在血缘上,我是他儿子不假,可我不认他这个爸爸。因为我六岁的时候,他就把我卖了!”

说着,一仰脖把热茶水全部灌进肚子。

三舅叹口气说:“强子,那天晚上你出现在纸人张的房子里,说明咱爷俩有缘!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我的大外甥呢。做我这一行的,是不能结婚生子的,你就相当于我儿子!你能信任我吗?”

我赶紧点头:“三舅,你能耐太大了,咱俩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可娘亲舅大,血浓于水,这个是跑不了的。我信你。”

三舅神情落寞:“好一个血浓于水。”

能看出来,他想和我说什么,始终没说出来的。

我有分寸,我们之间最多也就认识一个礼拜,说有多深的感情不至于。他没说出来的那些话,不知是太过隐秘,还是他并不完全信任我。

第二天,我陪着他在仓库又呆了一天,把所有的遗物都过了一遍筛子。

三舅眉头紧锁,看样子并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他又去问我老妈,姥爷留下来的东西是否就是这些了。

老妈咳嗽着说不知道。

据老妈说,姥爷虽然和我们住在一起,但这老头脾气古怪,经常独来独往,有什么事也不和家里说,和儿女之间的关系很淡薄,就像是寄居在我们家的一个远方亲戚。

三舅紧皱眉头,一个劲地说不对,应该是忽略了什么。

这天我出村办事,回来的时候,看到张宏被一群人围着,正是牛二他们。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人,原来张宏开车出村,着急忙慌没怎么看路,把牛二一个哥们停在路边的摩托给碰倒了。

那哥们正在苞米地里拉屎,当时就不干了,屁股都不擦,把张宏的车拦下来,非让他赔个新的。

张宏和牛二他们这伙人都是一个村的,年龄相仿,但彼此没什么交情,互相都看不上。牛二这些混子看不上老实巴交种地的,张宏更是不会跟这些混混为伍。

牛二他们是碰瓷专业户,只是很少在村里干,现在得理不饶人,非让张宏赔。张宏被他们包围,推来搡去,脸红脖子粗,大吼一声:“你们欺负老实人是吧?!”他跳上货车,拿起一把铁锨,在车上挥舞,眼珠子通红:“来啊!不要命就来!”

有混子笑:“别说,真像王八耍拳。”

张宏眼珠子瞪圆了:“你说什么?”

牛二的病已经让三舅治好了,又是一副无赖样,懒洋洋说:“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让你当乌龟王八,你现在就是王八耍拳!”

张宏血灌瞳仁,握着铁锨从车上一跃而下,一铁锨砸向牛二。

牛二反应很快,往后一跳,地上被砸了个坑。

牛二火了:“我靠,杀人未遂!报警抓他!”

旁边有人说:“牛哥,现在咱们揍他算是正当防卫,打死都不用偿命。”

一群人蜂拥而上,把张宏围在里面拳打脚踢。

我赶紧挤过去,用肩膀撞着这些无赖,大叫:“都住手!”

牛二骂骂咧咧:“谁裤子没提上,又露出这么一位。”他一眼看到我,脸色有些变化。

我瞪着他:“牛二,让你们这些人都住手。”

牛二不动,眼神不善看着我。

我知道他不是怕我,而是怕三舅。

这一瞬间,我浑身热血沸腾,突然冒出一种强烈的欲望,我要成为三舅那样的人,让所有人都怕我!

我看着还在被拳打脚踢的张宏,盯着牛二的眼睛:“牛二,让他们都住手!要不然,我告诉三舅去。”

牛二咂咂嘴,说道:“行了,行了,别打了。”那些人还在动手,牛二大吼:“别打了!”

场面静下来,混混都站在牛二的身后。

牛二冷着脸说:“姓王的,要管我们的事你毛还太嫩,以后少他妈用你三舅压我!今天我给你个面子,别说我怕你,下次就没有这样了。”

他招呼着众混子,一个个都上了摩托,眨眼间呼啸而去。

我过去把张宏扶起来,张宏满脸是血,哭得特别悲愤,胸口剧烈起伏,嘴里还在骂:“欺负人,让你们欺负人……”

我拍拍他:“走吧,去医院处理一下。”

我们两个开着车到了镇医院,张宏本来是去送货的,只有延后。我陪着他把伤口都处理了,他呜呜哭得伤心。

他哭着说:“强子,说什么我也要认前辈当师父,他要不认我,我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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