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来,她是翠竹的人。
每次换药我感觉自己像重新死了一回。
[如今新夫人肚子里有侯府的血脉,你跟她对着干简直是活腻了。]
背上的伤口好不容易结痂又裂开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一个多月。
慕容楠终于舍得来了。
他和翠竹一起来的。
我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我。
[幸好小竹和孩子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咬牙抬头看他,[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放过她。]
慕容楠单手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
[你怎么如此狠毒?]
他的手死死按上我的后背,白色里衣瞬间就晕出了血。
大片大片的血迹吓到了慕容楠。
他松开了我,我顺着床沿滑了下去。他把一张纸甩到了我脚边。
我用尽全力去拿。
是一份休书。
嫁进侯府三年,最后就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其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今日我做主让楠儿休了你,你有何怨言?]
这是母亲的原话。
[其二,你心胸狭隘,容不下小竹。]
[其三,心狠手辣不放过侯府唯一的血脉。]
慕容楠深吸一口气。
[沈安言…]
[不敢。]
没等他说完,我回了他。
翠竹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挑衅地看着我。
[小姐,如今我才是侯府的当家主母,您还是尽早离开吧,不要让人看王府的笑话。]
[沈安言,你若是愿意在我成婚之日给小竹下跪道歉,我就收回这份休书。]
[好啊!]
慕容楠估计也没想到我会轻易答应。
[我答应你,阿楠。]
慕容楠眉间终于松开了。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
他蹲下来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