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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妈身体好多了,就是还不能多吃甜食,我给她带了一小碗甜品店里的高档小蛋糕,让她尝尝鲜。
很奇怪,之前总嫌我妈絮絮叨叨,但现在只想跟我妈多说几句话。
想嘱咐她添衣加饭,想嘱咐她别心疼钱,更想嘱咐她别担心我。
时间从来没这么短过,还没说几句话,天就黑了。
最后,我轻轻给我妈掖了掖被角。
“妈妈,我得去其他地方实习啦,可能要两年。”
十九,
进监狱那天我看到李沐言了,就是李化民口中的沐沐。
多稀奇呀,那个沐沐就是当时递给我棒棒糖,给我拍下照片的那个小孩。
和我想象里嚣张跋扈的样子不同,那是个很沉默寡言的少年。
李沐言一直跟着我,直到我进了监狱才默默走开。
我没想到的是,之后两年里,唯一一个肯常常和我联系的是李沐言。
我不常搭理他,但李沐言话很多,絮絮叨叨的。
有时候会跟我卖惨,说李化民其实很讨厌他,更不是因为爱子情深才那么做,只不过是他老了,想再有儿子难度很大,又想传宗接代留个后而已。
有时候又跟我道歉,说对不起,那天拍了我的照片才有了这么多事。其实他没想拖累别人,反正他也没人喜欢,死了就死了。
大多数时候,他都在跟我卖乖,跟我讲我妈的近况,说阿姨今天能胃口好了一点,明天精神气更足了一点。
其实我真的觉得他很烦人,没人关心他心里怎么想。
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任谁都不能粉饰太平。
二十,
我出来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找到李沐言。
当时我顺着小孩的邀请来他家看他的时候,真的觉得我的脑袋是被驴踢了。
可怜谁不好,可怜一个腰缠万贯的小富翁。
但我还是按响了他家的门铃,然后看到了李沐言单薄的小身影。
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