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低头轻声说：“方晨凡怎么说？”
我妈肯定地说：“他已经同意了。”
我无奈地想，他也挺不想接这烂摊子吧，可他将来要接手方家，我以后不出意外也得接手斐家的公司。
何况都只有这一个亲人了，能怎么办呢。
我跟他就是人家常说的有缘无分吧。
他那样的人恐怕也不会真的妥协。
“四年后你会和方叔叔离婚的意思，就是我和方晨凡不需要有结婚证，不需要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只是对外宣布吗？”
我妈疼惜的看着我，说：“不需要结婚证，我需要留下结婚证威胁方家安分点，你们到时候直接办场婚礼，平时装一装，维持表面关系。”
我讽刺地想，没有结婚证的婚礼，我这也算头一份了。
约好时间，没多久我妈就开车带我去律师事务所，跟方晨凡一起签了合约。
他瘦了很多，看我时的目光也不在盛满温柔，像看易碎的娃娃那样。
他没跟我说一句话，签完字就与我擦肩而过。
我问他婚礼怎么办，他也没回过我。
我妈说他们会准备好。
后来果真没叫我操心，让婚纱店的人过来量了一下体型尺寸。
然后某天她给我订了机票，通知我回国参加婚礼。
我穿着陌生又合身的婚纱，对着不熟悉的亲戚朋友和满座的记者与录像机。
在这个连彩排都没彩排过的地方，听着司仪一遍又一遍地喊方晨凡的名字，他都没出现。
台下的人看这一场好戏窃窃私语，记者的录像机闪烁不停，而我只能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所有的情绪凝结在被洁白捧花牢牢挡住的微微发抖的手。
我久违地像回到高二，面对一群冷漠的旁观者，忍受殴打和所有的恶意。
直到婚礼推迟半刻钟，方晨凡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姗姗来迟。
他拿起司仪的话筒大声说：“不好意思，今天跟珊珊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