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猛地把手中的梳子一甩。
他啐了一口,满脸不耐烦地从我身上跨过去,起身走到一旁,扔过来一条毯子:
“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信你,就这破梳子,怎么可能那么神奇。”
我强忍着委屈坐起身:“我真没骗你,这么多年,我姐一直就用的这个。”
“够了,我不想听你逼逼叨叨,带上你的东西,麻溜儿给我滚。”
说着,向南看都不看我,径直去了卫生间。
叮咚一声,他的手机响了。
是倩倩。
“老公,事情办完没有。”
“以后还是来我家吧,那个床怪膈应人的。”
“我总觉得上面有她的皮屑,别给我再传染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姐姐正坐在窗边喝酒。
她仰头灌下一口酒,转头看向我,目光里满是洞悉一切的平静。
“希希,为了男人偷姐姐的东西,你太让我寒心了。”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扑到姐姐怀里放声大哭:
“姐,我不明白,我到底哪儿差了,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姐姐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希希,男人都这副德行。”
“他们就是贱。”
她的手搭在我的肩头,轻轻拍了拍。
“跟我走。”
姐姐带着我走向工具室,打开暗门,我终于看清蜷缩在角落里的人。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姐、姐夫?”
眼前的人瘦骨嶙峋,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像是裹在一副行走的骨架上。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毫无血色,还布满了因潮湿而生的斑斑点点,仿若发霉的墙壁。
只是整个五官非常帅气。
组合在一起,竟然有种诡异的美感。
毫无疑问,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正是我那曾经帅气逼人,却在多年前突然毫无征兆失踪的姐夫。
我舌头都好似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