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我与他之间日渐生出的隔阂,却无力摘下他那陌生的面具。日子久了,记忆里他温柔的面容模糊了,只剩下再见时有些疏离的微笑。
季承泽久居储君位久了,身边又无人敢违逆他,尽是捧着他的,一路顺风顺水,自然也就养成了自大自傲的性子。父皇忙于政务,开始没注意,再到后来想掰正也难了。
这儿子倒也不是蠢,但就是太傲慢,这样的性子容易摔跟头,还得磨一磨啊。
父皇经常喝着茶,对我如是感慨。
父皇不好女色,如今膝下只有两儿一女,除了我和皇兄外,只有淑贵妃所出的二皇子,其余子嗣皆是幼时夭折。
父皇对我这唯一的女儿很是疼爱,让我跟着皇兄一块儿上课,而不是拘在宫里平日只能绣绣花,见我展现出舞刀弄枪的爱好,就让我外祖好生教我,以期我像母后般巾帼不让须眉。
我没上学前,先生夸的是皇兄;我来后,先生便爱夸我。
我仍记得,父皇有时会看着我露出复杂的表情,喃喃道:“嘉宁,你若是个男孩就好。”
毕竟,他两个皇子,一个傲慢,一个冷血,着实都不是什么明君之相。
大皇子暂且不提,二皇子小时候便显出其手段残酷的一面,被他折磨致死的宫人不计其数,还是父皇为此训斥他后才有所收敛。
他为此愁得头发大把大把掉,只能安慰自己太子虽然行事有些鲁莽,但也有底线,拎得清,不失为一个好的继任者。
要我说就是,有点聪明,但不多,实乃中庸之才,不论是帝王心术还是治国策略都不算上乘,只不过他那身俊朗的皮相太唬人,打造出人中龙凤的气场来。
而我父皇那平和的心态在季承泽打算悔了与太傅之女的婚事后,彻底破裂。
3.
“混账!”坐在上首的皇帝脸色黑沉,怒喝跪在地上的季承泽。
“父皇息怒,儿臣是真心想娶穆二姑娘的。”季承泽面不改色,坚定道。
皇帝没想到季承泽放着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