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大的宽容。
婆婆掩面哭泣着点头。
果果则怯怯地拉着我的手,“妈妈,我道歉,你也不要我了吗?”
听到他的话,我一阵后怕。
他像极了他的爸爸,深谙世事,洞察人心,
小小年纪就学会用眼泪获得自己想要的,
这样的孩子,我无心无力。
我摸了摸他的头,
“以后听奶奶的话,放假的时候如果想见我,可以来加州找我。”
这是一个空头支票,我知道婆婆不会让他一个人去加州的。
离开那天,我特意去监狱看了许清欢。
整个人脱骨的瘦,听说是因为顾言的手笔。
她看见我后像是疯了一般冲过来,
“你们一家都不得好死,统统下地狱!”
我看着她笑了,“这不是你贪心的下场吗?”
随后我在顾言的墓碑前,将许清欢的情况告诉了他。
看着四周都是方方正正的石碑,我才切实地感受到他的离开。
“我一直以为你是爱她的,可我没想到她都进去了,你还不放过她。”
看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顾言,我不禁轻声,“你究竟爱谁呢?”
爱上一个人,为什么从来都是毁灭的结局?
这个答案,顾言再也无法回答我了。
但我清楚,哪怕他还在,我也无法再相信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