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苏家之外的其余三大粮商立马出声说道:
“牧大人,这首诗作可否割爱!我出纹银百两!”
“百两也好意思在此丢人现眼?牧大人,好诗应该落在知音人手上!二百两,求大人割爱!”
“三百两,求大人恩赐!”
“大人!我是真爱惨了这首诗,求大人赐!我愿奉上四百两为大人润笔!”
苏泰听得目瞪口呆,这三家可真是一点批脸都不要了。
还有没有底线了?
还有没有底线了?
实在太荒谬了!!
“大人!我愿奉上五百两!五百两黄金,为大人润笔!”
这一声大喝,使得偌大厅堂鸦雀无声。
“苏兄真乃性情中人,看来苏兄比我还爱惨了牧大人的文墨。”
“既然如此,那我就忍痛割爱,以此全了苏兄的求宝之心!”
“苏兄,佩服!”
另外三家纷纷抱拳,一副憾然离场的样子。
花黄金五百两,卖一首烂得底掉儿的诗回去,这么丢份儿的事他们还真干不出来。
苏泰涨红了脸。
他刚才也是急了,才会突然大喊出这么一个离谱的数字。
但话已出口,如离弦的箭,脱缰的狗,无法挽回了。
“既然苏家主如此抬爱,那我也就勉为其难收下了。”牧青白的嘴角都快收不住了。
苏泰顶着一脸猪肝色,硬着头皮说道:“多谢大人赐赠!”
牧青白哈哈一笑,抬手压了压,说道:
“渝州城很大,城内有六七十万人口,辖区内更是不计其数,要支撑起如此之多的人口,诸位粮商功高志伟啊,诸位也是称得上富甲一方的豪绅了!”
“诸位来之前,想必也得到了通知,但都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数字,大家也都是为此而来,放心,本官定会让诸位不虚此行。”
牧青白说完,挥挥手。
小和尚走到堂中,分发下纸条。
所有人打开了纸条一看,上面只写了两个字。
二百。
“二百……文?”
“二百文,一斗?”
顿时,所有人都激动得哆嗦起来。
牧青白见状,满意的点点头:
“诸位!牧某人这个官,靠不怕死换来的,做官就是为了挣钱,而且,牧某人不喜欢挣小钱。”
何家家主连忙附和:“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牧大人到了,那钱就到了!”
“哈哈哈!通透!看到纸上写的了吗?事成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
所有人顿时眼都直了,但目光中又充满了渴望。
三七分账……
谁三,谁七?
郭守基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淡淡的说道:“诸位三,本官与牧大人,七。如何?”
众人立马齐声说道:“牧大人!高!”
牧青白抱拳道:“郭知州,硬!”
众人相视一眼,大声喊道:“牧大人!又高又硬!”
……
“牧公子,我咋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啊?”
牧青白靠在椅子上,喝着醒酒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吴洪在一旁,只觉得心惊肉跳:“牧大人,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啊?”
牧青白淡淡道:“我怕什么?我本来就是为了求死而来。”
小和尚无奈道:“牧公子,你醉了,又在说胡话。”
吴洪却认真的说道:“牧大人,我吴洪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除了陛下,就是殷帅,现在又多了您一个!”
“无论这件事能不能成,您舍生取义的气魄,便让天下无人能及!”
小和尚左看看右看看,摸了个小玩意儿到口袋里。
吴洪一瞪眼,道:“你干什么呢?”
小和尚干笑着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回桌上。
“我就是看这墨好看,拿来瞧瞧。”
牧青白睁开一丝眼缝,道:“哦,徽墨啊,是挺值钱,同体积价值是黄金的好几倍,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