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锦瑟锦瑟的其他类型小说《梦幻西游:上神白锦瑟 番外》,由网络作家“云十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听她说得也对,既然要找的浮云观仙姑就在眼前,我又何必再浪费几天时间去往浮云观呢?毕竟,我儿子都病重了,是吧?”白琼玉心想,挺好,越来越入戏了,这都开始学会跟观众互动了。妇人继续说道:“然后我就把那位仙姑带到了我家。她有模有样地给我儿子看病,并给了我三颗药丸和三张符纸,让我分三天,把三张符纸烧成灰后放在水里,跟着那药丸一块儿服下去。说是三日之后,我儿的病就能好了。”见周围的百姓都听得津津有味,奇玉趁机擦了擦额头的汗,想着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否则事情过后,师父说不定得把自己变成一只蛾子。“第一天服了药,我儿的病开始加重。我以为是仙姑的法术显了神力,作乱的妖祟现出原型,才会让我儿病情加重,便没多想,想着第二天吃完药可能就会好转...
《梦幻西游:上神白锦瑟 番外》精彩片段
“我听她说得也对,既然要找的浮云观仙姑就在眼前,我又何必再浪费几天时间去往浮云观呢?毕竟,我儿子都病重了,是吧?”
白琼玉心想,挺好,越来越入戏了,这都开始学会跟观众互动了。
妇人继续说道:“然后我就把那位仙姑带到了我家。她有模有样地给我儿子看病,并给了我三颗药丸和三张符纸,让我分三天,把三张符纸烧成灰后放在水里,跟着那药丸一块儿服下去。说是三日之后,我儿的病就能好了。”
见周围的百姓都听得津津有味,奇玉趁机擦了擦额头的汗,想着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否则事情过后,师父说不定得把自己变成一只蛾子。
“第一天服了药,我儿的病开始加重。我以为是仙姑的法术显了神力,作乱的妖祟现出原型,才会让我儿病情加重,便没多想,想着第二天吃完药可能就会好转了。不料,第二天服完药,我儿就......”
讲到激动之处,妇人突然就停住了。
她觉得此时自己应该要哭出声来,但她却做不到。
妇人开始怀念白琼玉的那张手帕。
她的眼睛此时虽然通红,但没有哭腔,明显是不专业的。
周围听戏的百姓开始不淡定了。
“你儿子怎么样了?”
“是啊,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就是,哪有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的。”
白琼玉感受到大家迫不及待的样子,在心里默默给这位大婶点了个赞。
大婶演戏还是很有天赋的,很会调动观众的情绪。
此时,戏已经演到了高潮,自己该出力的时候,还是要出点力。
白琼玉又掏出手帕,假装给妇人擦眼泪。
妇人一见到手帕,顿时满心欢喜,想趁此机会把手帕握在手里,说不定待会儿还要用到呢。
不料白琼玉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只将手帕在她鼻尖和眼前假装一抹,便又收回袖中:“婶子,别激动,慢慢说。”
妇人此刻早已泪流满面,便开始了自己的哭诉:“我儿就,就一命呜呼了啊!呜呜呜呜呜......”
那葱味和黄芥末味真的太刺激了,妇人涕泪横流,是真的说不下去了。
白琼玉觉得自己真是夸早了。刚刚才觉得妇人有天赋,谁知道她又冒出了一个成语。
好在这成语用得无伤大雅,并不影响大家对解决的认识。
观众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会这样啊?”
“这应该跟浮云观没关系吧?”
“怎么会没关系?没听这大婶说吗?是服用了浮云观仙姑给的丹药才没了的。”
......
妇人虽然泪眼婆娑,也还伸长了耳朵去听大家的议论。
如今见到有那么多人帮她说话,自己也不禁被自己给感动到了。
这都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纯靠嘴上功夫,就能把一个事情说得无中生有,她可真是太厉害了。
白琼玉本也就在等着造势,只有大家都在意这件事了,她想要的目的才能达到。所以也就由着大家讨论。
身后的白蒹葭开始急了。浮云观创建至今已经十六年了,这十六年来,从没有人敢这样说浮云观的不是。
如今师父才仙逝不到半个月,就有人敢这样来闹事,难不成觉得她们几个师姐妹修为不高,好欺负?
“大婶,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您这随口一说,就把事情赖到我们浮云观头上,不太合适吧?”白蒹葭出声质疑。
白琼玉眸光闪了闪,这二师妹竟然搅了进来,若是为了浮云观的利益,她便要为此高看二师妹两眼了。
妇人经过刚才讲故事的演练,不仅嘴皮子利索了,连脑袋也跟着利索起来:“仙姑这话可就不对了,那么多道观我不去,偏偏找上你们浮云观,不正是因为你们有问题吗?”
白蒹葭一个性格温和的人都被妇人这流氓逻辑给气笑了,这冤枉人的反倒有道理了。
怕白蒹葭的进场打乱自己的计划,白琼玉赶紧抢在前面说道:“婶子,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浮云观的坤道骗人,总要有证据吧?那我还说是你没照顾好儿子,儿子死了就想来讹我们浮云观呢?”
见掌门大师姐站了出来,白蒹葭便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
妇人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证据:“那仙姑穿的道袍跟你们穿的一模一样。”
旁边围观的百姓里,有一个姑娘突然“噗嗤”笑出声来:“这大娘好搞笑。要这样说来,天下的女冠大抵道袍都长得差不多,岂不是每一个道观前都能哭诉一场?”
白琼玉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奈何观众太多,分辨不清刚才是谁在说话。
但既然有人抢着要给这台戏当免费配角,她是乐见其成的。
“婶子,这姑娘说得对,道袍大抵都长这个样子,要是把这个当作证据,请恕我浮云观不能认。”白琼玉朗声说道。
妇人又想了想之前那人教她的台词,确定没有错之后才说:“我认得那仙姑的模样,你让浮云观的仙姑全都来我面前给我瞧一瞧。若真找不到那个害了我儿的仙姑,我也就认了。”
“婶子这未免强人所难了。先不说我浮云观上下将近上百口人,且说今日来我浮云观上香的人如此之多,我浮云观的人总不能置这些居士于不顾,就为了来让你认人吧?”白琼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是啊,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就是,凭什么要人家来给她认啊,什么证据都没有,万一她瞎指一个呢?”
“对哦,这操作也不是不行。”
听到舆论风向标偏离了航向,白琼玉心里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
这个奇玉到底是怎么教的这个这妇人,扯来扯去都说不到重点,再这样下去,别说这些百姓,她自己都快失去了耐心。
“婶子,你总得先说说你要找的坤道的年纪吧?让我浮云观上下百来口人都来你面前让你辨认,是断无可能的。”
“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妇人也听出了这位掌门仙姑的不耐,再也不敢把话题扯远了。
白琼玉出言吩咐:“妙玉,去将观里今日不在岗的十到二十岁的人都叫出来。”
见状,白蒹葭赶忙掏出一颗丹药给白锦瑟服下,并将手掌抚上小师妹的后背,缓慢地给她渡着灵气。
没用多久,白锦瑟就悠悠转醒了。
她只觉得自己脖子上隐隐作痛。缓缓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是二师姐那张焦急的面孔。
“二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白锦瑟看了看被子和房间的摆设,确定这是自己的房间,但二师姐来这里干什么呢?
“锦瑟,你感觉怎么样?”白蒹葭看到小师妹没事,也同时问了出来。
“挺好的啊。”白锦瑟觉得二师姐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奇怪,什么叫感觉怎么样啊,自己又没发生什么事,“就是,脖子上有点痛。”
想了一下,白锦瑟就回忆起了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梦。
梦的前半段她倒是不好意思跟白蒹葭明说,但后半段就异常诡异了。所以她补充道:“我昨晚梦见自己被绳子勒住了。”
“绳子?”白蒹葭满头雾水,再次往白锦瑟的脖子上看去。很明显的,那就是三个清晰的手指印。
话说回来,要是真有那么粗的绳子勒住白锦瑟,自己今早见到的,可能就是小师妹的遗体了。
白锦瑟实在没有办法跟白蒹葭解释自己那个奇奇怪怪的梦,只好把话头转到刚才自己的那个问题上:“二师姐,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啊?是不是我早课迟到了啊?”
白蒹葭没说话,就现在这个时辰,还早课呢,早饭说不定都没了。
“嘿嘿。”白锦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感觉特别累,今早就睡过头了。”
白蒹葭叹了口气,这个小师妹真是傻乎乎的,还没发现出了什么问题呢。
听到白蒹葭叹气,白锦瑟以为自己真的是上早课迟到了,便小心翼翼地问:“我迟到了,掌门大师姐没生气吧?我真不是故意的,她当掌门的第一天就迟到。”
算了,心思单纯也有心思单纯的好,自己还是不要告诉小师妹发生了什么吧。反正师父也交代过,师姐妹之间要相互帮扶。白蒹葭心里想着。
“大师姐没有生气。”怕白锦瑟继续再胡思乱想,她赶紧出言安抚。
“还有就是,现在已经过了早饭的时间,可能什么吃的都没了。”这倒是个不得不面对的事实,瞒也瞒不住,所以白蒹葭又补了一句。
“这个没问题,待会我到村里去找小小,顺便给你带点早饭回来。”白锦瑟想着,二师姐为了自己,连早饭都没得吃,等下一定要带点好吃的回来给她。
白蒹葭对此表示怀疑。以前小师妹每次去村子里找朋友玩耍,不到太阳落山决不回来。这顿早饭到底是今天的还是明天的?
“二师姐,师父不在了。”想到这里,白锦瑟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以后我会在观里好好练功,好好跟你们打理事务的。”
白蒹葭没想到,白锦瑟一夜之间就懂事了,她一半欣慰,一半又觉得心疼。
“嗯,知道了。二师姐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白蒹葭摸了摸白锦瑟的头,“赶紧洗漱完就下山去吧,免得饿着了。”
说完,白蒹葭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头交代了一句:“最近这几天你记得要穿有领子的衣服。”
毕竟,这勒痕让别人看见了不好。小师妹的安全,就由她白蒹葭来守护吧。
还没来得及回应,白锦瑟就看见二师姐走出了房间。
她赶忙下床洗漱,然后冲下山去。
守门的小道童依旧没敢拦着锦瑟师叔,这已经成了浮云观的规矩了:其他人出观,要有掌门的令牌,而锦瑟师叔的脸,就是令牌。
虽然浮云观的早饭时间已经结束,但此时不过才辰正时分(早上8点)。
当古村长家的门被敲响的时候,古小小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锦瑟,你来啦?”看见好姐妹来找自己,古小小终于舍得坐起了身子。
想起前两天发生的事情,爹回来后也只说菡薇真人要将掌门之位传给白琼玉,所以古小小并不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事,她现在只是担心,白琼玉接任掌门之后,白锦瑟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白锦瑟开门见山地说:“小小,我师父昨天已经坐化了。以后......”
“什么?”古小小没等白锦瑟说完,就被这句话惊得跳下床来,菡薇真人前天都没什么大问题,还跟爹讨论着下一任掌门的事,怎么才过了一天,就坐化了?
白锦瑟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师父昨天已经坐化了。以后,我就要好好跟着几位师姐修炼和学习打理事务了,可能,找你玩的时间就会变少了。”
果然,白琼玉当了掌门,锦瑟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才第一天呢,就要把她绑在观里修炼和学习。那么多年了,菡薇真人都没有这样要求过。
想完,古小小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不是白琼玉为难你了?我让我爹给你撑腰。”
“没有的事,小小你别瞎说!”自从昨天从溶洞出来到现在,白锦瑟都没有见到白琼玉的面,怎么能把罪名推到掌门大师姐身上呢?
她赶紧解释道:“是我自己想通的。修炼和打理事务,本就是其他师姐每天的常态。为了师父辛辛苦苦创立的浮云观,我这样做不也是应该的吗?”
好像是这个样子,古小小也认真想了想。
但她还是不高兴:“可是以后就没人陪我玩耍了。跟村里的其他女孩子玩,实在是无趣极了!”
“锦瑟,你以后还是要抽点时间来找我玩,好不好?”古小小撇着嘴,扯着白锦瑟的衣袖,一脸委屈。
“以后得事再说吧。”白锦瑟最受不了古小小这副样子,她怕自己心软,赶紧跑出了卧房,“我还要给二师姐带早饭呢!”
“哎......”为什么要给蒹葭修士带早饭啊?观里没吃的了吗?
还没等古小小问完,白锦瑟早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太心烦了,今天早上的第一个消息竟然不是好消息,古小小郁闷得又回到了床上,继续睡觉!
白琼玉听着白锦瑟那拉长了的尾音,心里面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她丝毫不慌张,毕竟,自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谅白锦瑟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敢问掌门大师姐,自您接任掌门以来,是否有给我分配过任何丹药或者符纸?”白锦瑟面带微笑地问道。
白琼玉觉得白锦瑟是在给自己挖坑,但她却猜不透,这坑,到底挖在了什么地方。
她接任掌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最近都是忙于理清观中事务,还未分配过丹药和符纸,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白琼玉只能实话实说:“并未分配过。”
白锦瑟装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既然如此,又何来未经掌门同意,私自将丹药和符纸带出观外之说?”
奇玉刚想回嘴争辩,白琼玉赶忙一个眼神制止了她。
白琼玉此时此刻终于反应过来了。
浮云观里的规矩是,每个人炼出来的丹药和画出来的符纸都要上交,由掌门重新进行分配,不能私自赠送或者私下交易,哪怕是自留都不行。
毕竟,丹方是浮云观的,药材也是浮云观的,甚至炼制丹药的技能都是浮云观教的,将丹药上交,再由掌门重新分配,完全是理所应当的。
而白锦瑟并无修为,不可能炼制丹药和画符,所以她的丹药和符纸,只能是由掌门分配得到的。
作为新一任的掌门,白琼玉并没有给白锦瑟任何丹药和符纸,这是她自己承认了的。
所以,白锦瑟所拥有的丹药和符纸,只能是上一任掌门白菡薇给的。
既然是白菡薇所给,白锦瑟就不算是未经掌门同意。
至于私自赐药一事,根本就是一件无头公案,谁能肯定白菡薇就一定不知道她赐药的事呢?毕竟师父都仙逝了。
所以,早上发生的事情,如果白锦瑟真要理论起来,其他人的那些所谓的证据,根本站不住脚。
白锦瑟如今不愿跟自己这个掌门大师姐过多计较,不代表她搞不清楚状况,如果真的把她逼急了......
白琼玉不敢再往下想,她好像一直以来都错误估计了小师妹的智商,以为她会是只单纯天真的小白兔。
哪怕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如今白锦瑟既然遂了她的心愿,同意离开浮云观,若是再纠缠下去,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得偿所愿了。
“奇玉,你退下吧。”白琼玉出言吩咐。
“师父?”奇玉并没有想通其中关节,例行检查本来就是观中的规矩,她完全没有做错啊,为什么要妥协呢?
白琼玉又再次命令道:“退下!”
奇玉不敢再争辩,只得心有不甘地退到了白琼玉身后。
“掌门大师姐和众位师姐留步,锦瑟不敢劳诸位相送,就此别过。”白锦瑟向五位师姐依次行礼,潇洒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
望着白锦瑟的背影,白蒹葭低声自言自语:“我怎么感觉锦瑟头上戴着的那支玉钗如此眼熟?”
白琼玉站在旁边没说话,她心想:当着几位师妹的面,自己不好做得太过分。就先这样放过白锦瑟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白锦瑟很快就下了山,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处去,便准备先到桃源村去找古小小。
刚才小小还在浮云观,不知道现在是否已经到家。
走到半路,白锦瑟就听见路边的草丛中传来声响。
她的脸上露出了发自心底的笑容:“出来吧,小小古。”
“讨厌!”草丛里冒出了古小小的脑袋,“你怎么知道是我啊?”
“哈哈,我不仅现在知道是你,刚才在浮云观门口,我也听出你的声音了。”
当然,也就是白锦瑟对古小小的声音熟悉,才能听得出来。
像白琼玉这些跟古小小不熟的人,多半会以为是提前安排好的群众演员呢。
“太不好玩了。”
“话说你怎么在这里等我?万一今天我不下山呢?”白锦瑟虽然知道是好闺蜜在等自己,但却猜不出她的目的。
“要是你不下来,我就亲自上去找你咯?!”古小小叉着腰道,“菡薇真人才仙逝不久,白琼玉就敢这样对你,太欺负人了!”
“你怎么会认为是掌门大师姐呢?”
“这有什么难猜的啊?你以为一个乡野村妇随随便便就能在浮云观门口闹事吗?真当浮云观的仙姑们是吃素的?”
白锦瑟点点头,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
古小小越说越气愤:“对你这种人见人爱的小师妹喜欢不起来,又能有本事让人在浮云观门口闹事的,除了她白琼玉,还能有谁啊?”
白锦瑟哭笑不得,她什么时候就成人见人爱了?
但看古小小一副“我说的都对,不接受反驳”的样子,白锦瑟也只能配合地答道:“是是是,我们家小小最聪明啦!”
她心想,古小小都看出来了,其他四位师姐也应该能看出来的吧?
古小小牵起白锦瑟的手:“走,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咱们看礼物去!”
这丫头到底做了什么?白锦瑟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千万别是什么出格的事,说不定最后自己还得给她扫尾。
古小小带着白锦瑟进了一片树林。
白锦瑟远远看见了古大海的身影,觉得古小小的礼物应该不会太过离谱,毕竟,还有个稍微懂事的在这罩着呢。
“大海哥。”她先跟古大海打了个招呼。
古大海看见妹妹和白锦瑟,也迎了上来:“锦瑟,你来啦。”
“哥,都搞定了吧?”古小小迫不及待地问道。
“放心吧,包在你哥身上,绝对给你办得妥妥的。”
白锦瑟越听越觉得不放心,好像那个稍微懂事的也跟着在胡闹:“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啊?”
“哎呀,待会儿你就知道啦。”古小小没解释,只看向古大海,“哥,带路。”
古大海便引着两人再往林子深处走了些。这个地方,比起刚才的草丛,又荒凉了许多。
白锦瑟看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绑着一个人,那身形,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再走近一看,果然是她。
白菡薇赶忙掐着指诀,念着咒语,硬生生隔断了两人之间灵气的传输。
但她没想到,才过了这么一小会儿,自己的灵气竟然少了一成。可见刚才白琼玉强行吸收灵气是多么的猛烈,要是自己再晚发现一点点,估计此刻的自己,就要因为灵气枯竭而亡了。
那么多年,自己竟然没发现,这个徒弟还有如此贪婪的一面。假以时日,待她成了气候,估计也是一只活脱脱的白眼狼。
白琼玉正暗爽着自己的灵气又多了一些,要是再多那么一点点,说不定她就可以进阶到金丹期了。
被外力强行打断的她,此刻非常生气,脸上全是怒色。
白琼玉睁开眼睛,想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看到的却是一脸疲惫的白菡薇。这才记起来,刚才是师父在向自己传输灵气。
她的脸上多了一丝心虚:“师父,您怎么样?”
白琼玉回忆了一下,在被强行打断之时,对方的修为似乎已经降到了筑基中期。
白菡薇心里愤怒,面上却不显。
毕竟,现在除了“师父”这个身份之外,她已经没有办法控制白琼玉了。为了自己的大计,白菡薇只能忍气吞声,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为师没什么大碍,只是刚传输完灵气,有些疲惫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白菡薇语调平平,白琼玉听不出师父的态度。但从刚才被强行打断的情形来看,哪怕现在的修为不如自己,其实师父还是留了一手的。
白琼玉不敢造次,恭敬地请示:“那师父您好好休息,有事便唤徒儿一声,观中事务繁忙,徒儿先行去处理?”
白菡薇点了点头。
见师父没有在说话,白琼玉便退了出去,顺带把房门给掩上了。
直到白琼玉的脚步声已经听不见了,白菡薇才精疲力竭地躺倒在床上。
要不是刚才反应够快,及时打断,现在的自己可能已经油尽灯枯了。
这个狼崽子如此喂不饱,白菡薇后悔自己一念之差竟给了她七成的灵气,如果只给五成,想来也不会养大了她的野心。
现在身上这两成功力,可能寿元就只剩一个月了,接下来的事情还要加紧布局才行。
正想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师父”。
白菡薇收回心神,稍微坐起身子,应道:“进来吧。”
听到师父答应,白锦瑟才推开房门走进去。
她看见白菡薇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再想到之前师父练功时吐血的事,赶忙冲到白菡薇床前:“师父,你的身体真的还好吗?”
白菡薇摸了摸白锦瑟的头,一脸慈爱和宠溺:“好着呢,别担心。”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眼眸黑亮,肤色雪白,眉如远黛,惊艳而不媚俗,白菡薇心里很是满意。
想当年,她拜在女魃墓门下多年,始终得不到修为的提升。
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白菡薇在师门的藏经阁里找到了一部上古秘术的心法,自己一个人偷偷修行。
不料才学了几天,就被门派的长老发现了,还说她修行的是禁术。
禁术?简直是无稽之谈!禁术的心法怎么可能会在藏经阁里?
可惜她一个内门弟子,没有靠山。
幸得她平日里人缘好,师姐妹们帮她求情,这才保留了一身的修为,只是被没收了那本心法,收回了门派法术,逐出师门,成为一个散修。
白菡薇在江湖上游历了一段时间,再也没能寻得机缘,只跟其他一些散修学了些不伦不类的法术,便打算找个地方安定下来。
想在繁华一点的城镇开山立派,一个金丹后期修为的散修肯定是不够看的。
之前学到的那一点点上古秘术又指引着她到东海来。如此,白菡薇也就没有犹豫,风尘仆仆地往东海海滨赶。
刚走到桃源村附近,天上似乎就开了道口子,一阵强光掠过,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引导着白菡薇前进的方向,直到她在山里发现了襁褓中的白锦瑟。
后来,仙、魔、人三族的散修和十八门派的修士都往东海海滨涌来,白菡薇才知道,这是天降祥瑞了。
而经过各大门派的仙君推算,祥瑞,就降在东海海滨。毕竟是天命,再详细一些的信息,仙君们也不敢查探,以免遭到天罚。
赶来的修士越来越多,祥瑞还是没找到,白菡薇也就歇了心思,干脆在桃源村附近的一座山上开创了浮云观。
那些在游历途中被白菡薇救下的女孩子,心甘情愿追随她的,也就成了她的徒弟。
当年那个襁褓中的女婴,如今已长成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
白菡薇一直认为,当初那个降下的祥瑞,其实就是白锦瑟。
没有任何缘由,这就是她的直觉,又或者,是那上古秘书在冥冥之中的指引。
白锦瑟一直对白菡薇寿元将近这件事念念不忘:“师父,有没有什么丹药或者法宝可以延长您的寿元呢?徒儿愿意为师父去求取。”
“生死有命,这就是天道,岂能随意更改?逆天而行,是要遭受天罚的。”白菡薇脸上挂着笑,这个徒弟对自己真是好得没话说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白锦瑟心情低落。
白菡薇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白锦瑟:“看看,喜欢吗?”
“什么东西啊?”白锦瑟一脸好奇,紧紧握住锦盒,却并不打开,像是打算要把它珍藏起来。
见白锦瑟迟迟没有打开,白菡薇便亲自帮她打开了锦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玉钗。
白锦瑟看到后,眸光闪了闪。
这支玉钗她曾经见过一次,当时师父当着她们几个徒弟的面,说这是她的本命法宝,轻易不示于人前的。
如今,这份大礼直接送给了她,是不是有点遗赠的意味?白锦瑟不敢再往下想。
“师父,您不是说过这是你的本命法宝么?你怎么能把它送给我呢?”白锦瑟双手托着锦盒,往白菡薇面前送去。
又一件大事办成,白菡薇的心情很是愉悦,也就开起了玩笑:“命都没了,还要本命法宝干啥?”
每逢初一十五,来浮云观的人总要比其他日子多上许多。
除了桃源村和周边村落的村民,连镇上和隔壁镇的一些百姓也会来许愿还愿,可见白菡薇确实还是有些本事在的。
巳正时分(早上10点),浮云观大门前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这时,一个穿着破旧的妇人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撒泼:“大家快来看啊,浮云观骗人啊,真人高徒杀人啦!”
她一边重复着这句话,一边装作要嚎啕大哭的样子。可惜没能哭出来,只剩下了干嚎。
虽然闻者并未跟着伤心落泪,但并不妨碍世间有许多爱看热闹的人。毕竟,戏台上的戏不容易看,也就只能看看生活里的戏当作调剂了嘛。
今天管着大门口的,是白琼玉的另一个得意弟子,妙玉。
围过来的看客越来越多,众目睽睽之下,妙玉也不敢对这妇人做些什么,只得赶紧把师父和几位师叔请了过来。
白琼玉带着白蒹葭和三位师妹赶到大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被看热闹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大家看到掌门来了,便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来。
等白琼玉进到包围圈的中央,妇人毫无知觉,依旧在那干嚎,念着那句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
白琼玉瞬间觉得头脑有些晕眩,这么个蹩脚的演员,奇玉到底是从哪个破落山村找来的?到底能不能行啊?
她当时交代的是去稍微偏远的地方找一个眼生的妇人,但好歹要找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吧?如今这样,难不成自己还要亲自上台陪着唱一段?
白琼玉迅速瞪了一眼身边的奇玉。
奇玉此刻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出场费本就不高,有人愿意登台就不错了。
这个还算是比较机灵一点的,至少台词能顺利背下来。要是师父看到那些一句话都说不利索的,估计会吐血吧。
白琼玉在心里摇了摇头,果然不能对其他人报太大的希望,还得自己出马啊。
只见她向那妇人走去,态度很是友好地问道:“婶子,地上脏,您先起来,有什么事咱们到观里去说,可好?”
白琼玉掏出一块手帕,假装给妇人擦泪。
这不擦还好,曾浸在葱水和黄芥辣水里的手帕在妇人鼻尖和眼前晃了一圈,妇人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那妇人心里不免有些发怵,虽然她所在的山脚村是隔壁镇的,离这浮云观有一段距离,但浮云观的名头她还是听过的。
其他人都说浮云观的女冠法力高深,尤其是掌门,更是无人能敌。她之前还觉得是过于抬高浮云观了,如今看来,还是自己无知了啊。
刚才那女冠不知使的什么法术,她的眼泪到现在还在哗啦啦地流,根本止不住。妇人心里开始有了一丝害怕。
“不好!”妇人想起,之前给她钱的那位女冠交代过,有什么事情都要赖在大门口,千万不能进到观内。起初她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果然是为了保住她的小命啊。
白琼玉觉得自己都快抑郁了。怎么才说两个字就没了下文?
对戏对戏,总要有来有往,这戏才能演得下去嘛。眼前这妇人,妥妥的就是一枚话题终结者啊。
白琼玉叹了口气,只得先报了身份:“婶子,我是这浮云观的掌门,您不愿进去也行,总得把路让出来给其他人,是吧?而且,这事情也总要有个说法,不能来来去去就说我浮云观骗人,我观中之人杀人啊。”
“是啊。”
“就是就是,要么让路,要么说事,哪有这样挡着路的。”
“对啊,有什么就说呗,总说同样一句话,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围百姓里大多是认可浮云观的,便都站在了浮云观这边。
妇人泪眼朦胧,抬起头,端详着面前的女冠:“你就是掌门?真人?”
奇玉在一旁急得汗都快流下来了,这什么脑子啊?
都说了要指认的是掌门的师妹,真人高徒,如今却记成掌门是真人,那岂不是要指认自己的师姐妹?又或者是,自己?
白琼玉觉得今天这出戏,合着是在考验自己的临场应变和演技呢?!回头得好好教训一下奇玉,让她找一个助力,她找的到底是谁的助力?
“菡薇真人是前任掌门,我师父。几天前师父已仙逝,由我接任这浮云观的掌门。婶子有什么事直说便好,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白琼玉实在是心累极了,赶紧切入正题。
她甚至觉得,今天哪怕想做的事不能成功,她也认了。
那一阵刺激过去,妇人觉得自己的泪终于止住了,脑子也随着清醒过来,她总算记起了接下来的台词。
“半个月前,我儿生了怪病,怎么都医不好。有村里熟识的人建议我到浮云观,请仙姑去为我儿看看。”妇人开始了她的讲述。
奇玉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谢天感谢地,事情终于回到正轨了。
听到妇人开始说事情,四周也开始安静下来。
“我往浮云观这边赶来。途中碰到一位仙姑,我便向她问路。她说她就是浮云观的仙姑,还说她是真人的高徒,如果我有什么困难,她可以帮助我。这样,我就不需要舍近求远了。”
妇人讲故事的能力还不错,声情并茂的。大家都认真听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白蒹葭却觉得有些不对味儿,这妇人的样子,明显不像读过书的,咋还知道用起了成语?这“舍近求远”是谁教她的?
白琼玉也听出了异样,要是让这妇人再继续文绉绉的下去,等下怕是要出口成章了。
她便出言打断了妇人:“婶子找的那位女冠年龄多大?”
白琼玉本来想问的是“年方几何”,怕给妇人越带越歪,干脆自己先说得口语化一些。
妇人讲得正兴起,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如今被强行打断,心里生出一丝不满,也顾不上之前对浮云观女冠法力高强的害怕了:“哎呀,你别打岔,先听我说完嘛。”
白琼玉脸上的笑瞬间凝固住了,却又收不回来,很是尴尬。
而奇玉头上的汗,是真的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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