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抬了抬头,刚要说,你抹伤口上就行。
顺着他的喉结,看到他鼻梁上的小痣,还有他落下来略带笑意的视线……
哦。
他的伤,在后背。
她想了下,“去酒店,我帮你擦。”
秦域掐掐她的腰,声音低沉沙哑,“别高估男人的忍耐力。”
一路,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电梯门开了。
秦域拎着塑料袋,一脚迈出去。
“秦域。”
唐酒忽然喊。
秦域旋过半侧身子,看着她。
楼道的声控灯这几日坏了,灯光一闪一闪落他身上,明明灭灭。
如此对视着。
昏昧的光线下,暧昧一层层爬上眉眼。
唐酒开口,“玩吗?”
……
电梯门关上。
两塑料袋落地。
高大健硕的身影压过来,唐酒后背死死抵在电梯墙上,下巴被抬起,他的吻浪潮般袭来。
唐酒拽着他衣领,迎接男人铺天盖地的侵略。
没一会儿,电梯就缓缓上升。
狭促的空间里,他的吻凶猛。
不断深入。
间或,还有他低缓的嗓音,“喜欢这么玩?”
忽而,那吻又变得绵长,“还是这么玩……”
唐酒渐渐失了力气。
脑子似被抽空。
分不清这是人间,还是天堂。
直到‘叮’的声音在耳畔敲了下。
她从迷离中抽出一丝清醒,低哑的声音,被他无休止的吻割的稀碎,“……电梯……停了……”
电梯停了。
他吻不停。
唐酒被他禁锢在胸膛和墙壁之间。
她推他。
他就反攻一寸。
眼前的光亮被重新闭合的电梯门逼退,在他不停的攻势下,她腰身发软,快招架不住。
软软地被他拖住。
他低眸,睥睨着她。
长指划过她斑驳凌乱的口红,揉揉她嘴唇的咬痕,低哑地问,“还玩不玩?”
被他反复的逼问和霸道的进攻激怒了一些,唐酒张嘴,咬住他手指。
“报复我呢。”秦域沉笑着,要抽手。
她牙关用力。
咬住他不松。
潋滟的桃花眼里尽是对峙。
僵持片刻。
他哑着嗓音,低喃了句,“那就玩吧。”
-
车上。
陆京时时不时瞄一眼秦域。
他靠着座椅,手臂搭门上,眼皮懒恹恹垂着,盯着右手拇指的半圈牙印,小贼猫下口真狠。
“你俩玩挺大啊。”
陆京时调笑。
秦域收回目光,“宋宴迟在查昨晚的事?”
“对啊,”陆京时说,“要阻止吗?”
秦域冷淡道,“让他查。”
“还有个消息。”陆京时正了正神色,“宋宴迟的人见了张一鸣后,马上朝乔家动手。明儿一早,乔氏的股票要大跌。”
他有点儿欲言又止,又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看来,昨晚差点儿欺负唐酒的人是他。”
秦域表情冷下三分,“添把火,吞下乔氏。”
陆京时邪魅一笑,“趁火打劫,我在行。”
掏出临走前唐酒给他的欠据,“她还今天妆造和旗袍的钱。名字签了,手印摁了,数额让我填好后通知她一声就行,后面分期打我账户。”
她的字,和她的人一样。
瘦瘦的。
带一股韧劲儿。
陆京时促狭道,“我真填了,她那点收入,不得还个十年八年。”
秦域敛了神色,“填吧。”
陆京时打趣,“你舍得?”
“欠条都写了,我不得成全她。”
哟。
这是生气唐酒跟他见外呢。陆京时耸耸肩,故意道,“那我照实填了啊。”
秦域没再吭声。
-
翌日。
一进剧组,唐酒就感觉一股奇怪的气氛。
还没站稳脚跟。
一个工作人员跑过来,抱歉道,“唐老师,今天又得麻烦您挪地方了……”
林然扳着一张脸,坐在秦域化妆间门口,看见唐酒就骂,“某些人真不要脸,瞧见男人就往上凑,就你这样的烂货,也配和秦影帝共用一个化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