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未来……。”
肉体卖给灵魂,灵魂赎回肉体。忘了青丝留白多少予丹青,梧桐树下怎样白发苍苍终享自由?不必为了生活疲于奔命,不苟言笑也孤单勇敢,光阴里的深度慢慢悠闲。
“这个山界的未来……。”老刀客渐渐哽咽无话,仔细观瞧,已是炁空。
青踞眼中慢慢蔓延了酸楚的雾汽,他含泪告别老刀客道:“老家伙,我开始理解你了,我们命运都压在了他身上,只因我们希望未来他和我们这种蝼蚁不一样吧。”
残酷无情的太阳光,高温强照下,裹着羽绒服的百分之九十九嘲笑百分之一的短袖,砚旁剜开的墨丸,涌出的不是油墨是汽油。
伸缩自如的公尺拴在圆形方孔间,扼住的脖子无法发声。象牙塔上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云霄瀑布破茧成蝶。
薛蹻和青踞的孩子出生了,孩子刚一落生,便被一佝偻老道士带走了,二人知道,整个山界的转变就在这个孩子身上了,当然,他们的挚友白踬也知晓。
若干年后。
山庄烟雨蒙蒙,小雨淅淅沥沥落,山峦间烟雾缭绕青影碧野,雨幕中的芭蕉润如玉石般晶莹水亮。
半晌后,雨过天晴,空气格外清新,天空也湛蓝十分,田间小路带着泥泞,屋檐下,雨“嘀嗒嘀嗒”地打在水缸边,红色薄衣的薛蹻“哗啦”一下,用葫芦瓢舀了一瓢缸中女儿红,一饮而尽。
今日是青踞与薛蹻离别的日子,青踞奉旨出征,可按那佝偻道人占卜的时间预言来看,这是他们二人的生离死别了。
夏花露珠,梨花带雨,女子睫毛上,泪珠低垂飘荡,薛蹻:“愿君长命百岁,眉间春色,古今悠悠。”青踞无言而吻。
月色将清冷焚于枯败枝桠,从而徒留涸凉,宫殿中的石阙,能否觇视遥远边塞的征蓬戎衣,襦裙环绕的微风,始终难以远行拂拭札甲之上的尘。
征鼙盈天猛于群虎,缕缕挥戈旋刀的绛雨丝线不停腻淌,销骨的琤琤纵纵,蹚过的腥腥淙淙,青史斯须,粼粼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