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动静持续了没一分钟,很快安静了下来。
江学康:“……”
这不完了这不是?
呜了嚎风窜出去,这么快被人制服了?
真踏马劫道啊?
放个大残的郝真成出去,白送人头!
江学康解开安全带,也开始转身向后排一通翻找。
他是拥有着反向转化的能力,也不能真站着一直让人打啊!
万一冷不防来点狠的,噶腰子,能方向长出来两个肾吗?
“当当当。”
“老江,老江!”
“下来吧,没多大事。”
还没找到家伙什,郝真成声音贴近窗户传了进来。
江学康先放下一半车窗,向外看了看。
车窗外,郝真成一手揣着兜,一手拎着皮带。
在他身边,两个身高比他矮了不少的一壮一少,正气冲冲的往车里瞧。
“咩~咩咩~~”
几人脚边,跟着响起了羊叫声。
江学康慢悠悠的走下车,向着前面看去。
原来不是豆角中毒……
刚刚看到的白茫茫一片,是羊群!
所以,刚刚咚的一声,是撞到羊了?
“怎么开的车,你说说你怎么开的车?”
“挺大岁数,开什么夜车啊你!”
“你看看给我羊撞的,挺了两只!”
“那么大一片羊,没看见?”
年纪估摸有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操着一口声调拐弯的口音,质问着江学康。
可能是看他岁数大,语气并没那么冲。
单纯在有一说一的讲道理。
江学康:“对不住啊,我……”
郝真成:“谁家好人大晚上放羊啊?存心的么不是,你占道你还有理啦?”
不给江学康开口的机会,郝真成先一通的回怼。
中年大汉退后两步,指着郝真成说道:
“我这是赶羊回家,换羊圈。”
“什么存心,说我们讹人是吗?”
“你抽我两皮带还没另算呢,你还先喊上了?”
郝真成低头扯了扯皮带,不再和他继续搭话。
真说起来,确实是他没理。
以为碰上了劫道,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刚一下车就往前冲,盲抽了几皮带。
结果,没被人制服,被羊给制服了。
乌央乌央一大片,寸步难行。
江学康招着手,调停道:
“别吵别吵,没人说你讹人。”
“晚上九点在路上放羊的人真不多,也不赖他了。”
“我看看,到底撞到几只,撞成了什么样。”
一边说着,江学康一边来到车前。
接着车灯的光,确实能看到两只羊躺在了地上,不停的踹着腿。
刚刚车速并不快,听到声音他也第一时间刹了车。
这两只羊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真的撞出了毛病。
总之,开车的是他,责任在他也没什么大问题。
“小伙子,出了事咱也不逃避责任。”
“对不住,刚刚路上有雾,这条路又窄,确实没看好。”
“你说吧,怎么赔偿,咱们商量商量。”
江学康有条不紊的说着。
中年大汉听到这话,气消了大半。
可年轻一点的小子,依然忿忿不平的指着郝真成:
“他的事怎么说?”
“下车就抽了我爹两皮带,还没道歉呢!”
“平时在家,都是我爹抽我,他可从来没挨过抽!”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郝真成,等着他说点什么。
结果。
郝真成在几只羊里兜兜转转,斜歪的倒在了地上……
“诶诶诶,可没人碰到他,他自己摔的!”
“你们才是碰瓷啊,这人说晕就晕。”
“再不起来,我也躺地上了昂!”
中年大汉说着,也要往地上躺。
还拉着儿子,一同找着宽敞适合的地方。
这场面,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中毒了,他中毒了。”
“你们爷俩别跟着折腾了,救人要紧!”
“卫生所,那个……小曼卫生所,快快快,帮我把人一块抬车上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