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玄之玉佩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不缺爱,谁稀罕当相府嫡女裴玄之玉佩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抹桔梗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婉柔被鸡汤烫伤后,姜氏许是气恼季怀夕,两三日不曾唤她到跟前谈话,好似她从未进府一样。季怀夕乐得自在,姜氏跟徐婉柔都是一样的货色,她才不想到她们跟前凑。尤其是徐婉柔,走一步都有八百个心眼掉地上,捡都捡不完。芍药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不满的看了季怀夕一眼。“二小姐,大小姐因你烫伤了,你应该去道歉的。”季怀夕听到芍药说教的话语,眼皮抬了抬,她上赶着去被奚落吗?她有那么闲?眼下是挺闲。“你是大小姐房中的,你替我去吧。”季怀夕淡声开口,继续悠闲的躺在躺椅上。芍药气得跺了一下脚,心里更加不爽快,大小姐被二小姐摆了一道,自己若是不能替大小姐找回场子,以后哪里还有什么赏赐落到她头上。“二小姐,既是道歉,需得亲自去才诚心啊,奴婢可代替不了二小姐。”哐...
《真千金不缺爱,谁稀罕当相府嫡女裴玄之玉佩全文》精彩片段
徐婉柔被鸡汤烫伤后,姜氏许是气恼季怀夕,两三日不曾唤她到跟前谈话,好似她从未进府一样。
季怀夕乐得自在,姜氏跟徐婉柔都是一样的货色,她才不想到她们跟前凑。
尤其是徐婉柔,走一步都有八百个心眼掉地上,捡都捡不完。
芍药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不满的看了季怀夕一眼。
“二小姐,大小姐因你烫伤了,你应该去道歉的。”
季怀夕听到芍药说教的话语,眼皮抬了抬,她上赶着去被奚落吗?
她有那么闲?
眼下是挺闲。
“你是大小姐房中的,你替我去吧。”
季怀夕淡声开口,继续悠闲的躺在躺椅上。
芍药气得跺了一下脚,心里更加不爽快,大小姐被二小姐摆了一道,自己若是不能替大小姐找回场子,以后哪里还有什么赏赐落到她头上。
“二小姐,既是道歉,需得亲自去才诚心啊,奴婢可代替不了二小姐。”
哐当!
季怀夕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直接丢到芍药的脚边。
“那你把我头砍下,一起带过去?”
芍药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谁要她的头了。
“二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闭嘴。”
虽说这几日芍药和芙蓉在梨花苑以管事丫鬟自居,可是每一次都没能讨得了好,二小姐那张嘴比厨房的嬷嬷还厉害。
而且二小姐脑子还不好,总是出其不意。
“哼。”
芍药无法,满肚子火气走了出去。
不多时,外头响起芍药的声音,又将火气撒在下面的人身上了。
“你们都是怎么干活的,你扫了半天还在原地,这块地板都反光了,别的不扫了吗?”
“还有你,这花怎么浇的?昨儿个半夜才下了一场雨,还搁着浇花躲懒。”
“你给我滚过来,那栏杆都是灰尘,你眼瞎吗?”
“二小姐对你们宽容,不代表你们可以随意偷懒,都是一群没脸没皮的玩意,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芍药将园中所有干活的丫鬟都骂了一遍,一个个低着头,敢怒不敢言。
二小姐倒是个宽容的,原本以为被调到梨花苑能有个好的出路,可管事的人却是心黑的,成日逮着她们出气,这日子可怎么过?
还不如回去倒夜香。
早知道当初就不给管事塞那一两银子了,本想着不是金窝窝,也该是个银窝窝,谁知道还不如旺财的狗窝自在。
“你们忍得了她的辱骂?”
季怀夕不知何时站到了芍药身后,看着众人悠悠说了一句。
院中的几位粗使婆子,还有刚刚红了眼的丫鬟,听到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看你。
突然,其中一个会看眼色的婆子冲了出来,狠狠甩了芍药一巴掌。
“你们都疯了吗?”
芍药当即就要反击回去,可其他人怎会放过这次机会,芍药当即被十来人围住,巴掌声响彻天。
“我是大小姐身边得脸的丫鬟,你们敢打我,统统没有好下场。”
不过芍药的狠话很快被巴掌声取代。
季怀夕站在廊下,双手抱臂,看着芍药高高肿起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笑。
确实够得脸,都快赶上一个猪头了。
季怀夕温凉的目光扫过一旁有些瑟瑟发抖的芙蓉,她这两日偶尔也会刁难下头的人,她都不敢想象那巴掌要是落在自己的脸上,会是怎样的光景。
“二小姐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都打起来了,你不打算让你主子过来阻止一下?”
芙蓉立即明白过来,二小姐这是要给她留一条活路,不管今日会不会被赶出去,只要留着这张脸,嫁人总归要容易些。
芙蓉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生怕后面的季怀夕反悔。
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姜氏和徐婉柔听到芙蓉的回禀,赶忙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来了梨花苑。
姜氏刚踏入院门,看到院中的场景,险些往后倒去,好在徐婉柔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母亲,你没事吧。”
姜氏堪堪稳住身形,瞥了一眼坐在廊下悠悠闲闲的季怀夕。
孽障!
冤孽!
讨债鬼,就不该将人认回来。
“住手,夫人和大小姐来了,岂容你们放肆。”
得了眼色的王嬷嬷冷声喝了一句。
原本还算热闹的梨花苑,顿时安静下来,方才出了气的丫鬟仆妇一个个呆若木鸡。
得,这下倒夜香的活计都没了。
都怪这该死的芍药。
芍药整张脸都肿着,一双杏眼只余下两条缝隙,根本看不到那些瞪她的目光。
“大小姐,你要救救奴婢啊,奴婢快要被打死了。”
但是能准确找到徐婉柔的方向,许是徐婉柔身上的绿茶味太浓。
谁?
徐婉柔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猪头,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没有一块好地方,牙齿都没了两颗,嘴角还挂着血迹。
这晚上得做噩梦。
姜氏紧紧拉住徐婉柔的手。
“婉柔不怕。”
王嬷嬷上前踹了芍药一眼,芍药整张脸跟地板亲密接触
“嘶!”
痛得快要晕过去。
“贱婢,吓到大小姐,非拔了你筋。”
“季怀夕,你干的好事。”
丞相夫人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季怀夕。
季怀夕平静的回望,眼里是不屑。
姜氏愣了一下,方才她居然被季怀夕不经意释放出来的气质吓到。
定是她被气糊涂了,一个乡下长大的村姑,怎会流露出那样的神情。
“我什么都没干,我全程站得远远的,丞相夫人可不要赖我,我没钱赔。”
姜氏气得胸口疼,她开口要她赔了?
“你是梨花苑的主人,下人们在打架,你在看热闹?”
“我也不想看,是她们非要打,我也是被逼无奈才看的。”
毕竟是免费的,不花一个铜板。
姜氏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她迟早有一天会被季怀夕气死。
“妹妹,你就不要气母亲了,母亲是想问你为何不阻止,她们毕竟都是你院中的人。”
徐婉柔话里话外都是担心,俨然一个好女儿,要不是季怀夕听出了其中的添油加醋,她都要给徐婉柔鼓掌了。
“徐大小姐,我劝了,她们不听我的,她们说我是乡下来的,不听我使唤,尤其是跪在地上的那个猪头,口口声声都是大小姐。”
徐婉柔皱着眉,总感觉季怀夕话中有话,芍药是猪头,那她是什么?
苍北走进来。
“王爷,可是有问题?”
“没有,本王只是觉得他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属下暗中试探一番。”
裴玄之没有说话,思绪飘到伤口的结上,难不成那女子的包扎手法也是从药王谷学的?
如此说来,那女子也住在山脚下?
不对,那女子胆识不似一般女子,村里的姑娘没有如此胆量。
难道是谷主的亲传弟子?
辛夷公子,妇科圣手,空青他都见过,玉面毒煞是男子,会不会是谷主最小的那个弟子。
“苍北,去查查谷主的小弟子。”
“王爷怀疑那女子是药王谷的人?”
裴玄之点头。
“可是药王谷跟相府的关系。”
裴玄之也想到了这一点,怎么都说不通,若是二者有亲,辛夷公子此举意欲何为?
“罢了,还是从相府入手。”
药王谷属于江湖势力,他们能不触碰,就不要跨过那一条线。
“季怀,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一会。”
季怀夕还未回到营帐,就跟一脸着急的小五碰了个满怀。
“我去王爷营帐了。”
小五瞬间了然,突然凑到季怀夕耳边,压低声音开口。
“王爷伤势如何?”
季怀夕往后退了半步,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伤口已经止血,只要不牵扯,几日便能结痂。”
“哎。”
小五深深叹了一口气。
“蛮人太过蛮横,两国相安无事不好?怎非要践踏他国的百姓,抢夺百姓的食物,抢夺大梁的城池,要不是他们冷不丁偷袭,王爷也不会受伤。”
季怀夕看了小五一眼,裴玄之受伤,感觉他比裴玄之还要激动。
“我是真真看出你对王爷的敬慕之心了。”
小五咧开嘴,猛的伸手拍了拍季怀夕的胳膊。
“你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季怀夕拧眉,伸手揉了揉发痛的肩膀,她又没瞎,他至于那么激动吗?
“嘿嘿,在军中待久了,粗鲁惯了,季怀兄弟多多担待。”
“没事。”
“不过话说回来,你太瘦了,以后多吃点。”
季怀夕不矮,只是身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比男子壮硕。
“幼时家贫,吃了上顿没下顿,身子自然长不过别人。”
“没事,只要留在军中,王爷就不会饿着我们。”
季怀夕无语,三句不离裴玄之。
“对了,师傅说今天你累了,让我们先回去休息。”
说着小五揽上季怀夕的肩膀,带着她往营帐的方向去。
“小五,我不大喜欢男人搂着我,总觉得有点怪。”
小五闻言,立即将手撒开,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你小子可以啊,村里是不是已经有了相好?”
季怀夕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不用害羞,师傅说等这场战打完,也给我和小六一人找一个媳妇。”
“不过你还别说,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确实有点子怪异,下次我会注意。”
刚回到营帐中,小五洗了把手和脸后,一下子就将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只留下一条裤子。
季怀夕扶额,头疼。
一天之内,有两个男子当着她的面脱衣服。
“季怀兄弟,你穿着衣服睡觉?”
季怀夕心中冷笑,她要是脱了,明日就会被赶出军营。
“我体寒,怕冷。”
小五打量了季怀夕的小身板,一两肉都没有,肯定畏寒。
很快,均匀的呼吸声在季怀夕的耳边响起,季怀夕睁眼看着营帐,许是太久没有劳累,她今日觉得手脚有些乏累,不过适应几天,应当能习惯。
方才的情况,随时都会发生,军中将士都是真性情,三三两两围在一块,赤膊上阵比试乃是常事,若是时间合宜,还会结伴跳入不远处的湖中洗澡。
徐婉柔脸色惨白,跟着姜氏去了梅花苑,簪子找不到,倒霉的便是她。
徐崧看着两人走进来,全无半点喜色,神情立即严肃起来。
“没找到?”
姜氏忐忑的看了徐崧一眼,将徐婉柔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
“老爷,府中上上下下除了老夫人的荣寿堂和梅花苑,全都搜遍了。”
言外之意便是没有。
徐崧看向徐婉柔。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知分寸的孩子,从来不曾替你担忧个半分,可你这次太让我失望了,皇后的御赐之物,你居然都能弄丢,你是想觉得徐家过得太顺利了,所以要给我找点事?”
徐婉柔感受到徐崧投来的视线,后脊背生出一层寒意。
“父亲,女儿一直好好保管,从不敢粗心大意,女儿也不知道簪子怎么会丢失。”
一定是季怀夕藏起来了,山茶这个蠢货肯定泄露了什么马脚,所以才让季怀夕提前准备了。
“既然好好保管,你不妨告诉我,簪子怎么丢了?”
徐婉柔僵在原地,伸手扯了扯姜氏的袖子。
“老爷,此事的确怪不得婉柔,她比谁都珍惜皇后赏赐的孔雀簪子,要怪只能怪那小贼太过狡猾。”
“那你倒是将小贼抓到,只怕是你还没抓到贼,皇后的申饬就下来了。”
丞相一记眼刀扫过,姜氏也知道此事麻烦,倒是也巧合,婉柔那么多值钱的首饰,偏生丢的就是那簪子,莫不是老天都要跟相府作对?
姜氏的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想起季怀夕的眼神,一种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自从季怀夕回府后,就没有一件事顺心的。
徐婉柔眼见姜氏也不敢替自己说话,手心微微发颤,父亲在朝为官多年,爬到如今的位置,除了本身的学识和才华,更多的是小心谨慎。
且父亲本来对她就不是十分热络,若是因为她的事情累得父亲被申饬或是被御史参,父亲怕是对她更加失望。
如今季怀夕回来了,对她的位置‘虎视眈眈’,她断不能失了父亲的心,更不能给季怀夕机会。
思及此,徐婉柔深吸一口气,从姜氏的身后站出来,扑通跪了下来。
“父亲,都是女儿的错,不管父亲要女儿如何做,女儿都愿意。”
徐崧面无表情,并没有徐婉柔下跪而松容半分。
“明日一早进宫请罪,向皇后娘娘说明原委。”
姜氏一听,拧眉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皇后娘娘乃是卫太傅嫡女,心中有丘壑,贤名远扬,是天下女子的典范,且最是仁善,若是将前因后果说明,皇后娘娘就算怨怪,也不会罚太重,更不会影响到老爷的官声。
徐婉柔便是另一番心情,皇后娘娘虽然比她大不了几岁,可那是皇后娘娘,想想心里不免有些发怵。
而且这孔雀簪子还是皇后娘娘第一次赏她的东西,皇后娘娘会不会觉得她不珍惜,以后再也不赏,可该如何是好?
虽然害怕,可徐婉柔不敢反对徐崧的话,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好,女儿明日就进宫,还请父亲莫要因此事烦扰。”
“至于你。”
徐崧看向姜氏。
“管家不力,你可知道该说什么?”
“我明白。”
徐崧的好心情被搅坏,起身离开梅花苑。
姜氏想张口挽留,可又不想再女儿面前丢了分寸,只好上前将徐婉柔扶起来。
“婉柔,你放心,母亲陪你一道进宫,皇后娘娘最是良善不过,她定然不会责罚你的。”
徐婉柔眼眶通红,伸手抱住姜氏。
“母亲,你真好,女儿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你。”
徐婉柔看到了方才姜氏眼底一闪而过的纠结,因着她的事情,父亲去了姨娘的院子,她不能让母亲心里有怨气。
“傻孩子,都快订亲了,还说胡话。”
“母亲,女儿就算嫁人了,心里第一要紧的也只有母亲,定会每月都回来陪母亲。”
姜氏瞬间将刚刚的一点不爽的情绪抛之脑后,还是她的婉柔贴心,若是季怀夕能有婉柔一般贴心,她定会让人去给佛祖重塑金身。
“回去休息吧,不要多想。”
“母亲也早些休息。”
徐婉柔一出了梅花苑,立即换了一副脸色,狠狠剜了山茶一眼。
山茶脚下一个踉跄,后背渗出一层细汗,双腿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月季见状,走到山茶的身边时,稍稍扶了扶山茶,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有惧意和无奈。
没办法,谁让她们是奴婢,且还是‘办事不力’的奴婢,主子不高兴,唯有拿她们出气。
不过也不是全无坏处,外头的人都羡慕她们能在大小姐身边伺候,都会高看她们两眼,而且大小姐每次打完,若是心情好了,还会赏点小玩意。
一踏进寝室,徐婉柔再也克制不住一路压制的怒意,发反手甩了山茶一巴掌。
山茶一个踉跄,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大小姐,奴婢真的将东西放进二小姐的房间了,奴婢保证没有任何人看到。”
“蠢货,没人看到,难道是见钱眼开,将东西藏起来了?”
徐婉柔将桌面上的茶壶朝着山茶的方向挥去,温热的茶水顺着山茶的头顶滴落,茶壶在她膝盖底下碎裂,茶水溅了满地。
山茶低着头,泪水混着鼻涕滑落,好在壶中的茶水自她们出去后就没再换过,不然今夜她的脸怕是要保不住了。
想起上次芍药的情形,山茶打了个冷颤。
“大小姐,奴婢没有拿大小姐的东西,就算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拿大小姐的东西。”
“贱婢,我明日要进宫请罪,你一句错便能抵挡?”
徐婉柔越想越气,狠狠踹了山茶一脚。
“求大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定能将差事办好。”
“大小姐,明日要进宫,可要保持一个好的状态,可莫要被山茶气到了。”
月季上前伸手替徐婉柔顺了顺背,又替她揉了揉太阳穴。
“大小姐,外头不知有多少贵女嫉妒大小姐的容貌跟皮肤,若是让她们挑出一点瑕疵,定会乱嚼舌根。”
闻言,徐婉柔深呼吸一口气。
“你说得对,差点忘记了。”
话落,给了山茶一记眼刀。
“还不快滚。”
山茶砰砰磕了两个响头,起身的时候对月季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彼此心领神会,只有彼此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遭遇,若是她们不帮着彼此一点,还会有谁帮她们呢?
姜氏气得肝疼,脸色铁青。
“你是在责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教你?你在怨我?”
季怀夕脸色淡然,摇了摇头,她可没承认姜氏是她母亲。
“夫人说我没教养,我只是下意识反击,在村里别人这样骂我,我都是如此回应的,已经习惯了的。”
姜氏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母亲,妹妹还小,什么都不懂,你不要生妹妹的气。”
徐婉柔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姜氏直接炸了。
“她还小?她只比你小了点,跟你简直没法比,一个天一个地。”
季怀夕看向正欲添油加醋的徐婉柔,眼神冷然。
“夫人说得对,我跟徐姑娘本来就没得比,也不配跟徐姑娘比。”
“怀夕十分羡慕徐姑娘,徐姑娘的生母养母都是顶好的,生母为了给徐姑娘一个嫡出身份,甘愿赴死,养母则给了徐姑娘众星捧月的生活,将徐姑娘培养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像我,野草一棵。”
季怀夕不打算给姜氏留面子,专门往姜氏的痛处戳。
姜氏就是她见过的最傻的人,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被小妾换了,居然还让小妾的女儿压自己的亲女儿一头。
脑子有坑,这能管得好家?
话音一落,厅中顿时安静下来。
徐婉柔眼底闪过愤然,不悦的看着季怀夕,手紧紧抓着姜氏的手。
“母亲。”
姜氏眼底的怒气消散,看向季怀夕的眼神多了一丝愧疚,但仅仅只有一点。
“王嬷嬷,带她下去。”
季怀夕懒得搭理,转身离开。
徐婉柔心中不安,偷偷打量姜氏的神情,看向季怀夕的眼神淬了毒。
王嬷嬷带着季怀夕左拐右拐, 经过几个回廊,来到了最偏的一处院落,院门口的牌匾还歪歪的,要掉不掉。
想必这就是给她的第二个下马威,若是换做一般的女子,回府第一天被这样对待,心都碎成好几块了,往后的日子会更加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半分。
可这正合季怀夕的心意,偏点好,安生。
思及此,季怀夕走到一旁,捡起一块石头,随手一扔,刻着梨花苑三个字的牌匾应声倒地,碎成两截。
“安全了。”
王嬷嬷吓了一跳,捂着心口站在原地缓了好久。
王嬷嬷瞧着那块牌匾,微微皱眉,府中的下人都是如何办事的,回头定要跟夫人好好说说。
可二小姐的动作太粗鲁了,一个女孩子如何能动粗,不合规矩礼仪,难怪夫人不满意。
王嬷嬷将人带到,也不想多留,毕竟她也不甚喜欢二小姐的行径。
“二小姐,老奴先回去,晚膳要去夫人院中。”
王嬷嬷转身就走,季怀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嬷嬷,午膳呢?”
王嬷嬷脚步一顿,忍不住摇头,京中的贵女为了保持苗条的身形,午膳一般只吃几块点心,要么就是不吃,可这二小姐?
算了。
“等会有人给二小姐送过来。”
季怀夕这才满意,可以不重视她,也可以不接纳她,但是绝对不能饿着她,这是季怀夕的底线。
季怀夕一踏进院中,院中的丫鬟仆妇朝她看了过来,季怀夕一一扫过几人的神情,心中分明。
两个长相精明的婢女跟着季怀夕进了寝室,行礼的姿势十分随意,没有半点敬意。
“奴婢芍药,是大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大小姐让奴婢以后跟着二小姐。”
“奴婢芙蓉,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头,夫人让奴婢以后都跟着二小姐。”
季怀夕盯着两人,两人下巴恨不能仰到天上,神情倨傲。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不是来伺候她的,是来当大爷的,要不她当场给她们两个磕一个?
徐婉柔和姜氏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季怀夕算是看出来了,姜氏是一点没把她这个亲女儿放在眼里,否则就该寻个贴心的,而不是找个眼睛飞到天上的。
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
季怀夕本来对所谓的养姐并没有多大的意见,当年的事情毕竟也怨不到她身上。
可是自己刚一回府,徐婉柔就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一边说着对不起她,一边又在姜氏那里拱火,着实让她反胃。
她没想过取代徐婉柔的身份,也没想过将徐婉柔踩在脚下,原本想着就算不能和谐相处,那起码能做到互不打扰。
可是徐婉柔不是这样想的,她好像视自己为眼中钉,生怕自己抢走她嫡小姐的身份,所以才会在姜氏面前装腔作势,口里说着不在意,实则比谁都在意。
如今还派那么个人来监视她,简直就是犯贱。
“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明显不悦,果然是乡下回来的,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季怀夕看着两人像门神一样站在原地,探究的看向两人。
“二位,还有别的事情?”
芍药弯唇,扭着腰肢上前一步,眼底闪过一抹轻视。
“奴婢今日初到二小姐身边伺候,二小姐应当给奴婢一点赏赐。”
主仆第一次见,一般都会有点赏赐,而且她们还是夫人和大小姐身边的人,二小姐就算看在两人的面子上,也该表示一番。
不过这位二小姐显然是不懂这些,毕竟乡下长大的。
罢了,这样更好拿捏。
芍药眼底的精光都快要藏不住,就等着季怀夕的赏赐。
季怀夕视线落在芍药和芙蓉的身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要钱,那是没有的。
要命,也不会给。
“你们不是夫人和大小姐的人吗?问我要赏赐,是何道理?”
两人一噎,眉头皱得更紧了。
“奴婢以后就是二小姐的人了。”
季怀夕嗤笑出声。
“那等你们向着我的时候,再问我要钱。”
芍药和芙蓉一脸不悦,双手揪着手帕。
“你们不必这样看着我,我向来是个心善的,晚膳的时候,我会告知夫人和大小姐,让她们把赏赐给你们,绝对不会委屈了你们。”
两人脸色一白,她们已经得了大小姐和夫人的赏赐,若是让夫人和大小姐知道,她们怕是要挨板子。
“二小姐,奴婢不该问二小姐要赏赐的,二小姐千万不要跟夫人和大小姐说。”
“滚吧。”
季怀夕看着两人的背影,果然谁的狗就该用谁的名头来治。
不过两人就这么点胆量?
“快做好准备。”
老宋话音刚落,便有伤患被送了进来,季怀夕背着医药箱,走到一个将士面前。
将士的大腿还在不停的往外冒血,祈求般看着季怀夕。
“军医,我不想残废,我还要上战场。”
“放心,我会尽力的。”
季怀夕往将士的口中塞了一块布,接着倒是烈酒,将士的脸上全是汗水,目眦尽裂。
季怀夕将匕首置于火上,不一会将匕首伸向男子不断往外流血的大腿上,将留在腿中的碎刀片挑出,随即撒上止血药,撒上金疮药,用纱布包好。
帐中还有不少的送进来的伤患,季怀夕没有时间安抚,继续移步到旁边,一个接着一个,从重到轻,不放过任何一个还喘气的伤患。
不多时,身上脸上全是温热的鲜血,汗水顺着衣服滑落,额前的碎发一缕一缕的沾在额上。
亥时初,四人才将送进来的将士处理妥当。
季怀夕看着被抬出去的二十几具尸体,心情异常沉重,伤势太重,他们明明已经拼着一口气回到了营中,可他们还是没能从死神手中将他们抢回来。
季怀夕手脚酸软,她虽然也时常跟着师傅到附近的村庄替百姓看病,可从未像今晚这般,不曾停歇过。
小五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季怀夕的肩膀,脸上神情同样也不好受。
“不要难过,我们已经尽力了。”
季怀夕点了点头。
“战争就是这样无情,总会有人伤亡,我和小六是师傅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我们亲人都死在战火中。”
小五坐在季怀夕的身边,用笨拙的话安慰季怀夕。
“我跟小六刚跟着师傅的时候,我们比你难受百倍,那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懂,眼看着为国厮杀的将士在我们面前咽气,吐过好几回。”
季怀夕看着小五,好在他们跟她一样都遇到了心软的师傅。
“不必担心,我只是有些累。”
“今晚我跟小六守着,你好好睡一觉,慢慢就习惯了。”
“不用,我守上半夜,下半夜换你们来。”
小五见季怀夕眼神坚定,也不欲再劝。
“既如此,我和你守上半夜,师傅和小六守下半夜。”
虽然季怀夕看着比他们小,可他跟在师傅身边多年,一眼便能看出季怀夕的医术在他和小六之上。
“好。”
小六走过来,带着食盒走了过来,三碗稀粥和三个馒头。
“吃点吧。”
季怀夕没有多大的胃口,可也不想拂了两人的好意,而且她需要保持体力,二话不说端起碗。
“王爷。”
季怀夕抬眸对上那双熟悉的眸子,刚入口的粥险些没把她呛死。
“咳咳!”
小五一边拉起季怀夕,一边担心开口。
“季怀,你怎么样,都咽下去了吗?”
季怀夕伸长脖子,使劲咽下去,始终不敢抬头。
“嗯,没事了。”
裴玄之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季怀夕的面前,视线扫过三人。
“你们辛苦了。”
“回王爷,我们不辛苦。”
小五挺起胸膛,满眼钦佩,王爷就是他们心中的英雄,更是边关百姓心中的英雄。
“等那日军中粮食富裕了,再给你们开荤。”
“多谢王爷。”
那道视线停在季怀夕的面前。
“你便是今日辛夷公子举荐过来的大夫?”
“正是小人,小人季怀见过王爷。”
说着季怀夕就要跪下去,可是一双大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臂膀。
“不必拘礼。”
季怀夕蓦地往后退了一步,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一定要寻个机会将玉佩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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