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北走进来。
“王爷,可是有问题?”
“没有,本王只是觉得他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属下暗中试探一番。”
裴玄之没有说话,思绪飘到伤口的结上,难不成那女子的包扎手法也是从药王谷学的?
如此说来,那女子也住在山脚下?
不对,那女子胆识不似一般女子,村里的姑娘没有如此胆量。
难道是谷主的亲传弟子?
辛夷公子,妇科圣手,空青他都见过,玉面毒煞是男子,会不会是谷主最小的那个弟子。
“苍北,去查查谷主的小弟子。”
“王爷怀疑那女子是药王谷的人?”
裴玄之点头。
“可是药王谷跟相府的关系。”
裴玄之也想到了这一点,怎么都说不通,若是二者有亲,辛夷公子此举意欲何为?
“罢了,还是从相府入手。”
药王谷属于江湖势力,他们能不触碰,就不要跨过那一条线。
“季怀,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一会。”
季怀夕还未回到营帐,就跟一脸着急的小五碰了个满怀。
“我去王爷营帐了。”
小五瞬间了然,突然凑到季怀夕耳边,压低声音开口。
“王爷伤势如何?”
季怀夕往后退了半步,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伤口已经止血,只要不牵扯,几日便能结痂。”
“哎。”
小五深深叹了一口气。
“蛮人太过蛮横,两国相安无事不好?怎非要践踏他国的百姓,抢夺百姓的食物,抢夺大梁的城池,要不是他们冷不丁偷袭,王爷也不会受伤。”
季怀夕看了小五一眼,裴玄之受伤,感觉他比裴玄之还要激动。
“我是真真看出你对王爷的敬慕之心了。”
小五咧开嘴,猛的伸手拍了拍季怀夕的胳膊。
“你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季怀夕拧眉,伸手揉了揉发痛的肩膀,她又没瞎,他至于那么激动吗?
“嘿嘿,在军中待久了,粗鲁惯了,季怀兄弟多多担待。”
“没事。”
“不过话说回来,你太瘦了,以后多吃点。”
季怀夕不矮,只是身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比男子壮硕。
“幼时家贫,吃了上顿没下顿,身子自然长不过别人。”
“没事,只要留在军中,王爷就不会饿着我们。”
季怀夕无语,三句不离裴玄之。
“对了,师傅说今天你累了,让我们先回去休息。”
说着小五揽上季怀夕的肩膀,带着她往营帐的方向去。
“小五,我不大喜欢男人搂着我,总觉得有点怪。”
小五闻言,立即将手撒开,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你小子可以啊,村里是不是已经有了相好?”
季怀夕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不用害羞,师傅说等这场战打完,也给我和小六一人找一个媳妇。”
“不过你还别说,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确实有点子怪异,下次我会注意。”
刚回到营帐中,小五洗了把手和脸后,一下子就将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只留下一条裤子。
季怀夕扶额,头疼。
一天之内,有两个男子当着她的面脱衣服。
“季怀兄弟,你穿着衣服睡觉?”
季怀夕心中冷笑,她要是脱了,明日就会被赶出军营。
“我体寒,怕冷。”
小五打量了季怀夕的小身板,一两肉都没有,肯定畏寒。
很快,均匀的呼吸声在季怀夕的耳边响起,季怀夕睁眼看着营帐,许是太久没有劳累,她今日觉得手脚有些乏累,不过适应几天,应当能习惯。
方才的情况,随时都会发生,军中将士都是真性情,三三两两围在一块,赤膊上阵比试乃是常事,若是时间合宜,还会结伴跳入不远处的湖中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