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娇应乾灼的其他类型小说《阮娇应乾灼: 阮娇应乾灼全文》,由网络作家“阮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应乾灼无法形容此时的感受。似是狂喜,又似嫉妒。可这两者,与他而言皆是陌生的。阮娇,怎么会是阮娇?!他找了两年的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宫里,出现在沈闻铮的怀里?!在往后要尽心辅佐的皇子面前,应乾灼都几欲目眦尽裂,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绪。沈闻铮掀眸看去,表情仍是一派沉静:“本王知道。”说话间,阮娇感觉身前的男人制住了她的挣扎,几乎要将她碾入怀中。此次回京,纵使她不想遇上应乾灼,但也设想过两人碰上的情境。商铺、酒楼、或是宫宴,一笑泯恩仇,或是彼此视而不见、形如陌路。但绝不该是这般。阮娇也觉得自己该是心如止水的,而不是慌张、惧怕、又期待他的反应。她分明不再爱他。许是十二年,对她还是太过漫长,离开时决绝,再重逢仍是猝不及防。阮娇攥紧手,指甲...
《阮娇应乾灼: 阮娇应乾灼全文》精彩片段
应乾灼无法形容此时的感受。似是狂喜,又似嫉妒。可这两者,与他而言皆是陌生的。阮娇,怎么会是阮娇?!他找了两年的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宫里,出现在沈闻铮的怀里?!在往后要尽心辅佐的皇子面前,应乾灼都几欲目眦尽裂,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绪。沈闻铮掀眸看去,表情仍是一派沉静:“本王知道。”说话间,阮娇感觉身前的男人制住了她的挣扎,几乎要将她碾入怀中。此次回京,纵使她不想遇上应乾灼,但也设想过两人碰上的情境。商铺、酒楼、或是宫宴,一笑泯恩仇,或是彼此视而不见、形如陌路。但绝不该是这般。阮娇也觉得自己该是心如止水的,而不是慌张、惧怕、又期待他的反应。她分明不再爱他。许是十二年,对她还是太过漫长,离开时决绝,再重逢仍是猝不及防。阮娇攥紧手,指甲狠狠地嵌在掌心,骨节都青白。她叫自己冷静,续而乖顺地埋进了沈闻铮的怀里。应乾灼眸中的阴沉一扫而过,快得捕捉不到,转而换上一副笑面。“殿下好意趣,宫中与女子调情,可是要先陛下赐婚一步,将婚事定了?”沈闻铮眼神清浅,一扫怀中女子,“侧妃之位,也无伤大雅。”这人语气随意,但也坐实了此想法。阮娇不愿出声,却也不由得揪紧了他的衣襟。头顶似传来一声轻笑,却让阮娇感觉轻得像错觉。诡异的气氛在三人中不断流转。应乾灼看着阮娇这幅舍不得从人怀里出来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冷笑。可他心中再愤怒,面上却依旧如常。“殿下,您今日是这宫中的主角,可别为了一个女人耽误了。”阮娇也没想到两个自己不想见的男人集聚一堂。心说这应乾灼真是难得给人台阶下。阮娇心安片刻,想着能躲一时是一时,应乾灼也不至于在皇子面前捅破两人这层窗户纸。沈闻铮抱着阮娇的力道闻言松开了些许。阮娇也终于抓住机会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她面容平静,稍一福身,相当有礼,好似刚刚在男人怀中的不是自己一般。“民女冒昧叨扰,这就离开。”沈闻铮怀抱空落,偏头扬眉,看着阮娇。小没良心的,刚刚还意图用他遮掩,现在有了台阶,倒是用了就丢。阮娇弯着眼回看他,这人明明一张冷面,竟能瞧出几分揶揄来。她用眼神表示:要不是您先来招惹,何至于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地呢?阮娇收回目光,将粉饰太平的样子做了个十成十,抬脚欲走。哪想自己悄悄地稍一抬眼,就对上了应乾灼的视线。他看起来相当在意,这份在意叫阮娇有些惊讶。这也是阮娇头回正眼瞧他。两年的时间,应乾灼没什么变化,眉目深邃,背阔身挺,只是显得更加不动声色,善于伪装。他这么多年未出京城,气势却丝毫不输她身边这个带兵打仗的王爷。阮娇感觉他目光深刻有力,仿佛要在她的脸上身上都留下痕迹。目光交接下,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神魂忽起的颤栗。
阮娇提着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般地轻轻呼出。细细瞧着,应乾灼这眼神,好似还含着怨怼,像在说她是什么始乱终弃的女人。的确,在他眼里,是她先离开。阮娇却佯装不知,刻意无视他,稍一点头后,神色如常地收回了视线。应乾灼也不曾想到阮娇如今此般胆大包天,终于屈尊降贵地出声问道:“你是谁家的女眷,于宫中私会外男,知道是什么后果吗?”阮娇能听出他语气中压抑的怒气,也因这问题停住了步伐。沈闻铮在阮娇身后,闻言便将放在阮娇身上的目光转向应乾灼。他的目光中难得有两份外显的戾气,却也是极难捕捉的,似一把薄刃,寒芒一闪而过。一时间涌动的硝烟味,只有两个对视的男人察觉。阮娇思索间,就听身后的男人解了围。“乾灼,你别吓她。”他声音在春日里都稍显寒凉,却一下将阮娇的神思拉回。她抓住机会,行礼退去:“民女告退。”……阮娇在二人眼前翩然离去。应乾灼盯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眸光晦暗。刚刚阮娇始终逃避与他的交流。阮娇,想躲是吗?那就千万躲好了,别让他抓到。沈闻铮的目光也落到她身上,又状似无意的收回,看向仍盯着她的应乾灼。“此女有趣,头脑也甚是聪明,两年前的那场刺杀,就是她搭救了本王。”应乾灼方如大梦初醒般,“她?”沈闻铮面容仍冷肃,眸中却多了几分温和之意。“乾灼,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幼时在宫中被一个小姑娘搭救鼓舞。”有些事情,按理来说不该有太深刻的印象。可能是那日春光同现在一样好,也可能是那小姑娘太像那位与母妃交好、但深居简出的娘娘。当年,沈闻铮是个母妃身份低微、自己也不甚受宠的皇子,谁都能踩上一脚。阮娇就是那时候出现的,将世家小姐的样子装了个十成十,将人都赶走了。当时他倒在地上,想这小妮子还真是胆大包天。她几步跑过来,分明逆着光,毛绒绒的头顶却都泛着华彩一般。她把他拉起来,从怀里掏出用布帕包好的小糕点,几番犹豫后,还是递给了他。小姑娘心疼糕点得紧,盯着他吃完了,又说:“我过来的时候,听见有宫人唤一丰神俊朗的男子为太子殿下,我远远看了一眼,感觉他是个好人,小哥,你去找他吧,他肯定会收留你的。”他接受了她的好意,也真鬼迷心窍般去找了太子哥哥。沈闻铮与应乾灼缓步行至已然荒废的东宫。宫门紧缩,空荡荒芜,只有梅树依旧,却仍是枝丫空荡。前太子与徐将军谋逆一事,是皇上心中的不可触及的隐痛。平反,则是他们心中的执念。儿时,他和应乾灼跟在太子哥哥身后学习的事情,仍历历在目。沈闻铮望着这处,轻声道:“也算她给我指了条明路。”应乾灼也忽然意识到什么。“你口中的姑娘,是她?”
祈福拜佛之后,一行人来到佛庙厢房。应乾灼与齐婉兮手牵着手坐在榻上。齐婉兮柔声问道:“乾灼,你今日祈了何愿?”应乾灼亦回得认真:“为父亲与母亲祈福,自然也为你和我们之后的孩子祈祷平安。”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阮娇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齐婉兮忽然看向她,问道。“阮娇,你呢,有什么愿望?”阮娇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同世子妃幸福美满。”闻言,应乾灼眼神浅淡地从阮娇的脸上一晃而过。齐婉兮就笑道:“你啊,真是个傻孩子。”稍稍休息过后,齐婉兮就说要去供几盏长明灯。应乾灼竟没跟上她,反而同阮娇一块留在了原地。阮娇垂着眼,一言不发。应乾灼拧眉看着她,忽然沉声问道:“今年怎地换了个愿望?”阮娇愣了一下,想起以往的十二年,自己的愿望一直许的是“能一直陪伴在世子的身边。”现在,应乾灼身旁已有合适之人相伴,她再许这愿望岂不是可笑至极。阮娇抬眼看他,浅淡一笑:“世子世子妃过得好,奴婢就心满意足了。”应乾灼又看了她一眼,莫名的,觉得她脸上的笑刺眼极了。他冷笑一声:“你倒是乖觉,既如此,以后都不要再许这个妄念了。”阮娇一怔,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蓦然鼻尖一酸。妄念……应乾灼说得对。“能一直陪伴在应乾灼的身边”不正是最不该有的妄念。幸好,她早已经断了这个念头。午后,用过庙中的素斋,几人准备回程。云觉寺今日的香火却旺盛得不像话。人群拥挤,即便是侯府中人,依旧免不了被裹挟在人流中。阮娇却莫名生出些不安来,正想建议先在庙中休息。一转眼,就见应乾灼背后忽然靠近一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寒光一闪,那男人掏出一把匕首就朝应乾灼刺来。阮娇见状,立即大叫一声:“世子,小心!”不知那儿出现的力气,她一下推开了应乾灼。下一瞬,阮娇就感觉冰凉的剑刃没入了身体。失去意识前,她听到身后应乾灼在喊自己的名字,无比惊慌。……阮娇再次醒来时,意识虽清醒,眼睛却睁不开。耳边,有人在低声向谁汇报。“阮姑娘生命无碍,但失血过多,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还请世子节哀。”阮娇听得怔怔,心中的悲恸还没来得及弥漫,就听见了应乾灼低沉冷静的声音。“……也好,这样省去了不少麻烦。”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阮娇心口。身体上的痛感铺开,无孔不入地往她心里骨头里钻。她骤然睁眼。应乾灼立即察觉,走到床前,却见阮娇眼睛虽然睁着,但目光却空洞至极。他知道她是听见了自己刚刚的话。这一瞬,他心中莫名慌乱,但最终还是压下了这古怪情感,淡淡质问。“既有了身孕,为何不说?”阮娇沉默许久,最终气若游丝地回道:“这孩子本就不该留下,如今也算是为了保护世子爷死去,有了个好去处。”应乾灼身形一顿,久久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屈尊降贵地帮她掖了掖被子,说:“你好生歇息。”阮娇闭上眼,没有再说话。之后,应乾灼下令,让她好生休养,身子好前不必伺候。郎中天天来复诊,齐婉兮也偶尔会来探望。腊月二十六,阮娇终于能下地走动。她在院里坐了一会儿,又进了房,开始收拾东西。从前,侯府于她是安稳之处,在应乾灼的身边能让她心安。可如今,想到终于快离开,阮娇才觉得踏实。叠好地图,收好银钱,系上包袱前,阮娇拿起那块应乾灼赠予自己的玉佩。房门在这时被人推开,冷风直直灌入。阮娇心中一跳,猛然回头,就见应乾灼立在门口。他如鹰般的锐眸落到桌上摊开的包袱上,冷声质问。“为何收拾东西,你想走?”
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如寒钉一般,将阮娇死死钉在了原地。耳朵里,又听齐婉兮继续说。“阮娇服侍你尽心尽力,这几月我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听了这话,应乾灼竟也不恼,继续语气纵容地哄她。“好好,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阮娇终于回神,悄悄离去。她慢慢挪回偏房,小心清理了下身子,便上了床。挨了板子,阮娇只能侧躺着。她闭上眼睛,神智却依旧清醒,恍恍惚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融融的春日。那是她和应乾灼的初夜。两人睡到日上三竿。外头春光正好,阮娇在应乾灼怀里,含羞又忐忑。而应乾灼往她手里塞了自己随身的玉佩,话语几分郑重几分玩笑。“这个,就当本少爷给你的聘礼。”可应乾灼真的说过这句话吗?阮娇忽然睁眼,从床上挣扎爬起,在妆奁中翻出了那块玉佩。温凉的玉佩拿在手上,阮娇的眼泪却流了下来。阮娇擦了眼泪,开始清点东西。给自己赎身后,她手上还剩23两45文钱。她还记得卖她的人走了些什么地方,到时出了侯府,她要沿途找到三个姐姐,这钱足够买块地,到时候她们姐妹就能一起住了。阮娇想着想着,终于阖眼睡去。……年节将近,又是岁末事务收尾之时,应乾灼常常不在府中,或只是待在书房。阮娇依旧跟着他身边,晨起伺候,端茶送水。其实这种事一般是小丫鬟做的,只是应乾灼用惯了她,不愿假他人之手。但阮娇知道自己快要走了,便挑了几个盘靓条顺的小丫头培养。过了三日,阮娇第一次让人代替自己进去递茶。谁知人才进去,她就听见里面传来砸杯子的声音。隔着层窗户纸,她都能听见应乾灼不耐的声音:“人呢?”阮娇连忙进了屋,快步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爷。”应乾灼抬眼看她,面上无异,语气却隐含威胁:“你这是在和我闹脾气?”不过赏了她十板子,现在就敢把他的事不当回事了?连端茶倒水都不愿做了?阮娇看了眼一旁跪着的小丫头,不太懂应乾灼这话的意思。她只好将头压得更低,表现得更加恭顺:“奴婢不敢。”应乾灼看她这一滩死水的样子却更来气,他猝然冷笑一声:“我看你胆子大得很。”阮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一手拎起。她一声惊呼,片刻后只觉天旋地转。视野恢复正常,阮娇才发现自己被应乾灼压到了桌上。她连忙挣扎:“爷,不要,不能在这儿……!”她余光看着地上的小丫头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屈辱之感却更重了。应乾灼却已强硬地覆身而上,挑开了她的衣服……外头有人走动,阮娇脸贴着桌子,晃动不断,她羞耻地闭紧了眼。应乾灼声音低哑:“抬头,看着我。”阮娇只得抬起脸看他。她面色红润,眼中有泪,水光盈盈,生动多了,不复方才的死板。应乾灼心下舒畅多了,遂将人抱在了怀中。……又过了几日,到了腊月十五。兵部尚书之子在府中盛办夜宴,邀请了应乾灼与齐婉兮。阮娇也被齐婉兮一并带上了。应乾灼靠在软椅上,倚着齐婉兮的肩膀闭眼假寐。阮娇便老老实实在一旁斟酒。场上美人皆长袖善舞,容色出众,阮娇脂粉不染,比起这些人却更为清丽脱俗。不断有人偷偷打量阮娇,更有人盯着她看直了眼。阮娇察觉到那人的视线,皱眉抬眼回看。对上视线后,才发现那人竟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新晋的大将军秦至安。阮娇簌然收回眼。谁知下一刻,那人却借着酒意直接起身,众目睽睽下朝应乾灼一拱手:“应世子,在下刚回京城,身边缺人得紧,不知您可愿将您身旁的婢女赏赐给我?”阮娇骸得僵在了原地。她能感受到应乾灼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心口不由叫苦。她想,回府之后,自己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然而下一刻,她却听应乾灼戏谑的声音响起:“此女阮娇,我的暖床丫头,你喜欢?那便送你了。”
阮娇是应乾灼的通房丫头。不是妻,也不是妾,顶多算个高级点的奴婢。应乾灼娶妻的第三个月,阮娇赎回了自己的卖身契。从此两人天高地远,她再也不用为应乾灼流半滴泪。……腊月初四,镇远侯府。阮娇一下跪在新任世子妃齐婉兮的面前。她的声音轻而坚定:“世子妃,奴婢想自赎自身,从此永远离开侯府,请世子妃成全。”齐婉兮很是疑惑的问。“阮娇,你伺候了世子爷十二年,是他身边唯一的通房丫头。等明年开春,我还打算让世子爷将你抬为妾室,就算这样你也要走?”阮娇将身子压得更低:“是,请世子妃成全。”齐婉兮掩唇叹息,叫人找出阮娇的卖身契递给她。阮娇双手捧过,一眼看见了泛黄的卖身契上最醒目的一句话:十两白银,人银两清。阮娇怔然片刻,将其收好,就又对着齐婉兮磕了个头:“寒世子妃。”齐婉兮见此,叹息一声:“阮娇,留到除夕过完再走吧,至少和世子爷再一起过个年。”阮娇一顿。她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她想:离除夕只剩不到一个月,晚一点又何妨呢?最终,阮娇行了个礼道:“是,多寒世子妃。”告退后,阮娇走出正房。寒风呼啸,雪压枝垂。阮娇看着这满目的白色,忽然想起,这是自己在京城过的第十二个冬天了。而她遇到应乾灼,便是在第一个冬天。那个冬天,一场大雪断了阮家的粮。为了给唯一的弟弟买粮,阮娇和上头的三个姐姐一块,被五两银子卖给了人牙子。三个姐姐一路上都被卖出去了,只有阮娇走得最远,被带到了京城。阮娇记得,那时自己得了风寒,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却被应乾灼买了下来。之后,她同应乾灼一块长大,年岁到后,便成了他的通房丫头……不愿再回想下去,阮娇叹息一声,加快了回房的脚步。齐婉兮嫁进来之前,她都睡在应乾灼房中。齐婉兮嫁进来之后,她就搬到了应乾灼卧室旁的偏房里。才走到门口,没想到就遇上了刚回来的应乾灼。他肩宽背挺,英气逼人,有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可眼波流转间,又皆是风流。阮娇立即低眉垂首的行礼:“爷。”应乾灼懒散应声,一把将外氅脱下丢给阮娇,进了屋就叫人打水来沐浴。阮娇忙跟上,伺候他洗浴。“给爷按按肩膀。”浴池内,应乾灼阖着眼,冷声吩咐。寒家乃簪缨世家,应乾灼的父亲手握重兵,驻守南境。应乾灼身为寒家嫡长子,却入京为质,一步不得出京。他平日在外装作纨绔,实际性子最是狠厉。阮娇弯下身,小心地捏在应乾灼的肩膀上。下一瞬,男人却突然伸出一双湿漉的手拽住她,直接将她带入了浴池内。阮娇猝不及防,骤然落水,视线模糊,只能攀住应乾灼这一根浮木。眼睛还没睁开,她就听见头顶男人的一声调笑:“怎么还是这么好骗?”阮娇还没反应过来,应乾灼的呼吸便覆了过来。半个时辰后,水浪翻波才停歇。阮娇收拾好自己,又去伺候应乾灼穿衣。炙热不再,男人声音沉冷:“之前你去找了世子妃,是想做什么?”阮娇动作一顿。正思考着该怎么糊弄过去。应乾灼却忽然用两指捏住她的下颚,神情似笑非笑:“通房丫头就做好通房丫头的事,别肖想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这是以为她去求世子妃想升为妾室?男人唇角的佻薄弧度,如针般扎入阮娇心口。阮娇的唇微微发抖:“是,奴婢谨记。”应乾灼不冷不热地哼笑声,穿好衣服就往前院去了。晚餐摆在齐婉兮的院子里。应乾灼坐在桌前,拉着齐婉兮的手说笑,神情与在阮娇面前截然不同,只有温柔没有戾气。他不曾展露过的柔情,都给了齐婉兮。阮娇伺候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却没有嫉妒,只有怅然。只因和应乾灼相识十二年,她却直到在三个月前齐婉兮嫁入侯府后,才知道应乾灼爱一个人是什么模样。他会怜她、敬她、爱她,并小心翼翼不让她看见自己的一点坏处。而不是像对阮娇这样,肆意至极,毫不在意她的意愿。她和应乾灼,说到底不过是少爷和通房丫头。不知何处传来几声爆竹噼啪。齐婉兮笑着向应乾灼举杯敬酒:“马上就要过除夕了,这爆竹倒也应景,世子,希望以后也能这样好。以后。”应乾灼话语一顿,也与她碰杯。“自是和谐美满,年岁亨通。”阮娇低眉垂眼,怔怔出神。以后?她的以后会是什么呢?阮娇想,她会寻一处安身之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与应乾灼再无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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