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走？”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停在我面前，眉眼间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昨天的事，你皓轩跟我说了点儿，怪我们家太不会照顾人，让你受委屈了。”
我低下头，泪水迅速涌上眼眶，但我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叔叔，不是你们的错，是我不适应……”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连自己都快听不见。
“佳怡，你跟皓轩三年了，我们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姑娘。”他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别怪我老婆那些老规矩，她也没别的意思。要不，留下来，吃完年初一的饭再走，好不好？”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了，皓轩的妈妈快步走了过来，她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老头子，佳怡要走？”
“嗯，她不适应这里，想回上海。”皓轩的爸爸叹了口气，把话挑明了。
“哎呀，佳怡啊！”皓轩的妈妈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声音里满是慌张，“昨天的事是我不好，我这个人就是嘴快，不会说话。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阿姨……”她的突然拉扯让我更加不知所措，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真的不是你们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
“怎么能是你的问题呢！”她一边摇头，一边拉着我的手，“你要是回去了，皓轩这几年图啥？你这姑娘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怎么能说走就走？”
我抬头看着她脸上复杂的神情，那些祈求的目光让我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疼。
“阿姨，我……”我试图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下去。
“我知道你是个城里姑娘，这里又冷又不方便，规矩又多。”皓轩的妈妈叹了口气，“可我们这儿人就这样，一辈子活在这片土地上，讲究这些，你别往心里去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哀求，甚至有些低三下四的意味，让我感到一种沉重的压迫。我抽回自己的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阿姨，不是我计较这些规矩，而是……我真的觉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