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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前途关我何事?姐只想逍遥一生小说结局

冬月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夫人,门房处来报,说侯夫人请了安南伯夫人来府上。”方嬷嬷忧心忡忡的道:“侯夫人这个时候请安南伯夫人来,是想做什么啊?嫌外头的谣言还不够热闹吗?”满京城的都知道安南伯夫人是个大嘴巴,不知道有多少八卦是非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若不是她身份贵重,又有个当宠妃的手帕交护着,怕不是早就被人套了麻袋了。当然,有人讨厌安南伯夫人,自然就会有人喜欢安南伯夫人。比如说,那些想要利用安南伯夫人那张破嘴的人。像是晋国公府的郑太夫人当初能把自家府上的事闹得满城皆知,这里面就上不了安南伯夫人的功劳。而这次,吴氏请她来府上,不用说,也是想利用她那张嘴说点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她想做什么,还不够明显吗?”和方嬷嬷的担忧不同,闵乔氏却是一派气定神闲。“你忘了...

主角:闵乔氏路明   更新:2025-01-24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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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闵乔氏路明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前途关我何事?姐只想逍遥一生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冬月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夫人,门房处来报,说侯夫人请了安南伯夫人来府上。”方嬷嬷忧心忡忡的道:“侯夫人这个时候请安南伯夫人来,是想做什么啊?嫌外头的谣言还不够热闹吗?”满京城的都知道安南伯夫人是个大嘴巴,不知道有多少八卦是非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若不是她身份贵重,又有个当宠妃的手帕交护着,怕不是早就被人套了麻袋了。当然,有人讨厌安南伯夫人,自然就会有人喜欢安南伯夫人。比如说,那些想要利用安南伯夫人那张破嘴的人。像是晋国公府的郑太夫人当初能把自家府上的事闹得满城皆知,这里面就上不了安南伯夫人的功劳。而这次,吴氏请她来府上,不用说,也是想利用她那张嘴说点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她想做什么,还不够明显吗?”和方嬷嬷的担忧不同,闵乔氏却是一派气定神闲。“你忘了...

《侯府前途关我何事?姐只想逍遥一生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太夫人,门房处来报,说侯夫人请了安南伯夫人来府上。”

方嬷嬷忧心忡忡的道:“侯夫人这个时候请安南伯夫人来,是想做什么啊?嫌外头的谣言还不够热闹吗?”

满京城的都知道安南伯夫人是个大嘴巴,不知道有多少八卦是非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若不是她身份贵重,又有个当宠妃的手帕交护着,怕不是早就被人套了麻袋了。

当然,有人讨厌安南伯夫人,自然就会有人喜欢安南伯夫人。比如说,那些想要利用安南伯夫人那张破嘴的人。

像是晋国公府的郑太夫人当初能把自家府上的事闹得满城皆知,这里面就上不了安南伯夫人的功劳。

而这次,吴氏请她来府上,不用说,也是想利用她那张嘴说点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她想做什么,还不够明显吗?”

和方嬷嬷的担忧不同,闵乔氏却是一派气定神闲。

“你忘了退亲的事,吴氏派谁去的了?”

“是飞絮。”

这件事之前就有人报到松鹤堂来了。

方嬷嬷恍然,随即便是一怒,“难道,难道侯夫人想将退亲的事情都推到您头上?”

闵乔氏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不屑道:“她可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这,这怎么能行?”方嬷嬷急道,“飞絮早就从松鹤堂出去了,怎么还能赖到太夫人头上呢?”

“我们自己知道飞絮去了海棠院,可外人不知道啊。”

方嬷嬷愤愤道:“那,谁让飞絮去的,飞絮自己心里还能没点数吗?”

“呵呵,你猜飞絮会维护我吗?”

方嬷嬷蔫了,摇头道:“怕是不能。”

自从飞絮离开松鹤堂,太夫人就禁止她再回来了。任凭飞絮如何苦苦哀求,太夫人都没有松过口。那丫头怕是已经心怀怨恨了吧?

“那,那这可如何是好?”方嬷嬷忧心忡忡。

好好地日子,突然天降一口锅,闹心不闹心?

“行了,你别着急,我心里有数。”闵乔氏安慰了一句。

想让她背锅,那也要看她乐意不乐意。

“我记得之前长安郡王府送了请帖过来?”

“是。说是老王妃的五十寿诞,各家各府的老夫人都请了。”方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将请帖翻出来。

因为老王妃的寿辰在冬日里,所以往年都是不办的。

今年因为是整寿,这才办了寿宴。

想来是因为几年才办一次的缘故,长安郡王府特别积极,请帖提前半个月就送到了各家。

方嬷嬷将印着寿字的请帖送给闵乔氏,语气犹豫的说道:“这宴席,您还是别去了吧?”

去了也只会被人看笑话。

说到这个,方嬷嬷又想起一件事来。

之前门房让人来通报安南伯夫人进府的消息的时候,顺便还说了另一件事。

说是晋国公府的小厮专程过来打听,问他们侯府收没收到长安郡王府的请帖,还绕着弯子的打听他们家太夫人到时候会不会去参加寿宴。

方嬷嬷听到门房传话的时候,气了个半死。

晋国公太夫人是什么意思?专程上门来看热闹还不够,还想在长安郡王府的寿宴上看他们家太夫人的笑话?

京里谁不知道晋国公太夫人最是和他们家太夫人不对付啊?

她能安什么好心?

毕竟是从小相处到老的人,方嬷嬷神色变化,哪里逃得过闵乔氏的眼睛。

“怎么?有事瞒着我?”

方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刚刚门房的小厮还说了另一件事。说是晋国公府的太夫人派人来打听,太夫人参不参加长安郡王府的寿宴。”

“这还没去呢,郑太夫人就想要看您的笑话了,要是真去了,您还不得被她挤兑得无地自容?”方嬷嬷又是气愤,又是担忧。

听到晋国公府太夫人的名字,闵乔氏有了片刻的愣神。

当初她上门是怀揣着好心,想让郑太夫人别把事情做得太绝,多少给自己留条后路。同时,她的上门也是一种态度,让别的人看到,晋国公府并不是孤立无援。

谁曾想好心当作驴心肺,好心上门相劝,却给自己弄了个仇人出来。

上辈子的她虽然每次在公开场合被郑太夫人针对时,都表现得豁达淡定。可每次回去都要憋屈的气个半死。

时间长了,也对郑太夫人生出了浓浓的恨意。后来,还暗中给郑太夫人使过不少绊子。

可谁能想到,最后她病入膏肓的时候,郑太夫人却成了那个唯一上门来关心她的人!

郑太夫人看出她的病有古怪,想要帮她请太医,她拒绝了。

因为她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宣平侯府的脸面就没了。闵荣几个也会惹上麻烦。

为了维持侯府的体面,保护几个儿子的前程,她丝毫不敢声张。

上辈子的她,那真是全心全意在为侯府和儿孙着想……

嗯,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患难见人心!

直到那时,她才知道,郑太夫人心里是感激自己的,也明白自己当初的一番好意。她也并不是真的厌恶自己,也不是真的想要与自己交恶,她只是拉不下脸来和自己和解而已。

重活一次,她才发现,其实她更想活成郑太夫人那样的人!

所以,重生这段时间,她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子狠和独,不给别人留情面,也不给自己留后路。

现在想想,她重生后的行事作风可不就是奔着郑太夫人的风格去了?

思及此,闵乔氏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嬷嬷被笑得莫名其妙,“太夫人,您乐呵啥呢?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闵乔氏摇摇头,渐渐收敛笑意,“你让未佳给我准备准备,过几天,咱们去长安郡王府参加老王妃的寿宴。”

方嬷嬷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再多劝。

“是,我这就去跟未佳说。”

***

海棠院中,吴氏淌眼抹泪的拉着安南伯夫人王氏的手,委委屈屈的说道:“我这些日子心里那叫一个苦啊,也不知道该同谁说。你我素来交浅言深,我也从不拿你当外人,这才请了你过府,听我说说心里话。”

王氏眼睛发亮,也回握着吴氏的手拍了拍,“哎呀,我也是在心里把你当妹妹看的。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同我说便是。”


闵乔氏心中感动,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只要她有事,方嬷嬷永远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她抱不平的人。

她摆手让未佳和绿梧松开方嬷嬷,亲自拉了方嬷嬷的手,到一旁的小桌坐下,给她倒了杯热茶,这才说道:“你别急。我心里都有数。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见方嬷嬷还要说什么,闵乔氏摆手制止,继续说道:“你忘了,后天就是长安郡王府的寿宴了。”

方嬷嬷一怔,这参加寿宴和赵侯夫人质问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未佳笑着帮她解惑道:“方嬷嬷,太夫人的意思是,现在去找侯夫人也于事无补。有什么谣言等到了寿宴上,当着满京城的老夫人、太夫人们说清楚,岂不是更能解决问题?”

方嬷嬷也醒悟过来了,连连点点头道:“对对对。不过,就这样饶过侯夫人不成?她才接手侯府多久啊?就敢这样污蔑太夫人!这次若是不叫她吃点教训,以后岂不是要爬到太夫人头上去了?”

闵乔氏笑了笑,嗤声道:“你觉得,等寿宴过后,她还能有好日子过?更何况,没有钱,侯府的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方嬷嬷还有点懵,可闵乔氏已经转移了话题。

“寿宴的准备事宜都做好了吧?”闵乔氏将目光看向未佳。

未佳正色道:“已经准备好了。太夫人当天要穿的衣服,佩戴的首饰,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出行的马车也提前安排好了。”

“出行当天,由我和方嬷嬷贴身跟着太夫人。我还预备了一个小丫鬟跟着,紧急的时候让她跑跑腿儿,传传话儿什么的。”

“至于,送给老王妃的寿诞贺礼,我给太夫人准备的是半米高的红珊瑚摆件。侯府的库房里实在没什么值钱物件儿了,所以从太夫人的私库里找了这件摆设。”

闵乔氏听得连连点头。

然而,方嬷嬷在听到贺礼送什么的时候,顿时惊得跳了起来。

“你,你说你要让太夫人送什么?红珊瑚的摆件!?这怎么行!那可是太夫人所有陪嫁中最值钱的东西!

“想当初,老太爷刚得到这摆件的时候,有人出价十万两,老太爷都没卖。宝贝的放在书房里,谁都不给碰。

“最后因为太夫人要嫁到侯府来,老太爷怕太夫人在侯府被人轻视,这才将这红珊瑚给太夫人做了嫁妆。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呢?”

方嬷嬷看着闵乔氏,“太夫人,这是老太爷对您的一片真心!虽然后来乔家……”

说到这儿,方嬷嬷突然住了嘴,眼神有点发虚。她小心翼翼的看了闵乔氏一眼,见闵乔氏并没有生气,这才稍稍安心。可也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见到方嬷嬷这副模样,闵乔氏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她知道方嬷嬷在忌惮什么。

当初她嫁进侯府的时候,乔家人是真心为她高兴,给她准备嫁妆的时候,也是诚意十足。

当初宣平侯府需要一大笔钱填补窟窿,所以,在当时的宣平候夫人王氏给乔家拉线的时候,就透了底。说,嫁妆不能低于五十万两。其中,现银不能低于三十万两。

乔家当时可是江南最大的几家商贾之一,立足丝绸行业的同时,连盐务和海运也都掺了一脚。

所以,给闵乔氏准备嫁妆的时候,单是现银就准备了五十万两,其他珍宝、首饰,屏风、摆件,绫罗绸缎,庄子、铺子,更是不计其数。


闵荣却在身后,神情犹豫的说道:“母亲,要不,侯府还是交给您来管吧?咱们一切还跟以前一样,您说了算?”

闵荣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可更多的还是犹豫和试探。

闵乔氏面无表情的冷冷斜了闵荣一眼,“我说过了,我不会再管侯府的任何事。刚刚我也不过是看在希儿无辜受累的份儿上,给你们出个主意罢了。按不按我说的做,你们自己拿主意。我不会插手。”

“以后,我也照样不会管侯府的事。”

“只是,我再提醒你一遍,我虽然不管事了,但你们也别拿我当废物老太婆看待。我可不会任由你们搓圆捏扁。”

闵荣神情一肃,郑重道:“儿子记住了。这次这样的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闵乔氏看了闵荣一眼,没再接话,领着人回了松鹤堂。

***

与此同时,皇宫。

安南伯夫人的手帕交赵贤妃正在替当今圣上孝昭帝宽衣解带,伺候就寝。

“圣上,臣妾听说今儿长安郡王府门口上演了好一场大戏!只可惜,臣妾没能亲见。”

孝昭帝垂眸看着正半蹲着身子给自己解腰带的女人,眸光晦暗不明。

“你消息倒是灵通。”

赵贤妃像是没听出孝昭帝话里的深意,头也没抬,语气轻松的说道:“圣上说笑呢?哪里是臣妾消息灵通?这事现在阖宫上下就没有谁不知道的。”

孝昭帝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头,“都知道?”

“可不是嘛。”

赵贤妃状似无意的说道:“蕉阳公主今儿代表皇后娘娘去了长安郡王府老太妃的寿宴,半下午的时候才回宫。一回来,蕉阳公主就将宣平侯府乔太夫人在长安郡王府门口大闹了一场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了。”

孝昭帝没接话茬,只是静静的看着贤妃,眼神中深藏着探究。

贤妃这是想在他面前给蕉阳公主上眼药,说蕉阳公主是个大嘴巴,有失公主体统呢?

还是想说宣平侯府太夫人行事张狂,挑衅皇家威严?

赵贤妃站起身一边帮孝昭帝换寝衣,一边嗔怪的看着孝昭帝,“圣上这么看着臣妾做什么?臣妾闲来无事,跟圣上唠唠家常罢了。”

赵贤妃说话的语气随意得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妻子对丈夫说话一般。

孝昭帝缓和了表情,可还是告诫道:“蕉阳有皇后看顾着,你就别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多看顾看顾六丫头吧。听说她这两日,身子又有些不好?”

孝昭帝嘴里的六丫头正是赵贤妃所生的六公主,李景月。

赵贤妃笑着应道:“景月那丫头前儿受了些风寒,这才请了太医给瞧瞧。今儿已经好多了。”

“嗯。”孝昭帝明显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和活泼可爱的嫡七公主李三七相比,自幼病病歪歪的六公主李景月并不讨孝昭帝的欢心。

“还有,宣平侯府事涉朝政,不是你能妄议的。”

孝昭帝语气中满是警告。

宣平侯府最近闹出来的事,他都看在眼里。不过,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小事。他现在还用得着宣平侯府,所以绝不允许后宫之人借机生事。

“臣妾不过是提了一嘴白天听到的事罢了,圣上就这么多训诫等着臣妾!圣上以后还是少来臣妾这清安殿吧,免得臣妾言语无状,惹得圣上不快。圣上不来,臣妾也乐得耳根清净。”

赵贤妃一点都没被孝昭帝严肃的语气吓到,反而像是平常夫妻闹脾气一般的耍起了小性子。


晚上,宣平候闵荣回府后,从吴氏那儿得知闵乔氏不仅同意了闵悦希退亲的事,还干脆利落的将侯府的管家权一起交给了吴氏。

对于这些,闵荣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可是,他又忍不住担心,这是不是闵乔氏对他的试探?

于是,用过晚膳之后,他就独自来了松鹤堂。

他过来的时候,闵乔氏正和方嬷嬷一起坐在暖阁里写东西。

“母亲,儿子来看您了。”

进了门,闵荣就笑着走上前来,“母亲和方嬷嬷这是在写什么呢?需要我帮忙吗?”

方嬷嬷连忙站起身给闵荣行了一礼。

“侯爷快坐,老奴给您泡茶去。”说着就出了门。

“坐吧。”

见到亲儿子来,闵乔氏一点都不觉得欢喜,反而满心的厌恶。

这个人,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亲儿子!是她在世上最亲的人!

然而,上辈子,伤她最深的人,也是他!

作为宣平候,闵荣才是侯府真正的话事人!

没有他的允许,谁能,谁敢,给她下毒?

没有他的纵容,谁能,谁敢,让她从高高在上的超一品太夫人,变成任人欺凌,任人羞辱的脚下泥?

她是他的亲娘啊!

他却任由那些人将她推上绝路,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

闵乔氏连头都没抬一下,干巴巴的问道:“你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闵荣似乎是感觉到了闵乔氏语气中的不耐烦,心中一凛,连忙收起散漫的态度,小心翼翼的说道:“儿子听吴氏说了白天的事情,怕母亲心里难过。”

“我难过什么?”闵乔氏斜了闵荣一眼,不解的问道:“我有什么好难过的啊?”

闵荣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母亲为了侯府辛苦操持几十年。如今,侯府的日子才刚刚好过一些,吴氏就从母亲手里把权利抢了过去。实在是忤逆不孝之举。

“儿子听说后,十分恼火。来之前已经将她训斥了一通。回头我就让她将母亲的人送回来。”

“以后,还是母亲管家吧。”

闵乔氏默默地听他说完,这才轻笑一声,开始阴阳怪气的揭他脸皮。

“行了,你就别来试探我了。也别把什么过错都推到吴氏头上。”

“你不是早就想让我把侯府的权利交给吴氏吗?”

“这回,我放手了,你又何苦来装腔作势?”

“母亲,我没有……”闵荣还想分辩。

闵乔氏却是不给他机会,“行了,你也别解释了。反正这些年,我管家也管够了。正好,你和吴氏想接手,你们拿去就是。我还省得轻松呢!”

“母亲,我不是……”

“好了,别说了。事情就这样定了。”

闵乔氏半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闵荣,就把事情给敲定了。

“以后,侯府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们两口子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撑起侯府这片天,想来也不难。”

闵荣的话接连被闵乔氏堵了回去,他虽然有些恼火,可听到闵乔氏决绝的话,他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高兴起来。

他知道,闵乔氏这些年将侯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劳苦功高。

可是,闵乔氏偏偏又将侯府管理得太好了,让他想要做点什么,都束手束脚的。

这次,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闵乔氏已经亲口说了要将权利交给吴氏,那他就不会让侯府的权利再次回到闵乔氏手里。

闵荣心里乐开了花,可面上却是一副颓然又坚定之色。

“母亲受累了。以后儿子会帮着吴氏管好侯府的。”

“嗯。”闵乔氏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吧?现在说清楚了,没事就回去吧。我和方嬷嬷还有事情要忙呢。”

闵乔氏开始不耐烦的赶人。

闵荣还有事没说完,走,是不可能走的。

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母亲,希儿和路家的亲事,真的要退吗?”

闵乔氏放下手中的笔,第一次抬眸正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闵荣。

三十岁出头的闵荣,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纪,模样和死去的老侯爷十分相似。

只可惜,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她能以商户女嫁进侯府为贵妾,又能以妾室的身份被扶正,她的亲儿子还能越过原配嫡妻的儿子,被请封世子,最后承爵……这些都多亏了老侯爷果敢坚毅、雷厉风行的性格!

老侯爷一生光明磊落,便是利用,便是有所图谋,也都摆在明处。

好比,当初为了让侯府摆脱困境,他放下脸面求到路阁老头上,更是利用联姻,达成目的。

又好比,当初老侯爷娶她这个商户女进门,不过是因为侯府陷入危机,需要一大笔钱填补窟窿。于是,她带着五十万两的嫁妆,被抬进了门。

这一切都摆在明面上。

可是,闵荣的性格和老侯爷却恰恰相反。

什么事都喜欢躲在背后!

好比,他明明想要从她手里将侯府的管家权接过去,结果却怂恿吴氏出头。

好比此刻,他明明想退亲,却又不想出面,想将难题丢给她去解决!

既不希望她掌管侯府的权力,却又希望她能在他需要的时候,站出来给他解决麻烦!

又好比,上辈子,她众叛亲离,被众人联手毒害,明明离不开闵荣的纵容和推波助澜,可偏偏到她死的那一刻,闵荣都依然置身事外。

所以,自私和阴险才是她这个亲儿子的真面目!

想要不被他套路,不被他坑害利用,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来直往。

不管他打什么主意,耍什么心机,统统不闻不问,直接拒绝就好!

“亲事是你父亲在世时定下的。现在你才是侯府的主人。退不退亲,应该你说了算。”闵乔氏可不想背锅。

闵荣面色为难道:“此事,我听母亲的。还是由母亲做主吧。”

闵乔氏嗤笑一声,目光直直的落在闵荣身上,她语气生硬的问道:“你就说,这门亲事你想不想退?”

闵荣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以侯府现在的声望和权势,完全可以给希儿找一门更好的亲事。”

“这么说,你是有人选了?”闵乔氏试探问道。

“是。工部孙尚书跟我提到过他的小孙子,言语中曾透露出想要与我们侯府联姻的意思。”

闵荣语气中透露出满意来,“我私下里也查过那孩子,人品相貌都不差。十六岁,和希儿年纪相当。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闵乔氏冷笑道:“你这不是已经有决定了吗?还说什么让我做主?”

闵荣面露尴尬。

总觉得今天的闵乔氏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意思。

虽然闵乔氏以前也很严厉,可说话做事时刻掌控着分寸,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阴阳怪气,让人下不来台。

“说到底,你不就是想让我出面退亲吗?”闵乔氏似笑非笑的看着闵荣。

目的被看穿,闵荣尴尬不已,可还是强作镇定道:“这亲事到底是父亲定下的。我这个做儿子的出面退亲,传出去不好听。”

“我呸!你怕自己名声不好听,就想让我替你背锅?”

闵乔氏面色冰寒,语气果断道:“我还是那句话,这亲事,你们爱退不退!反正我不管!”

“想让我出面,那是做梦!”


从海棠院回松鹤堂的路上,吴城又好言好语的安抚了一阵飞絮,让飞絮彻底打消了疑虑,也坚定了飞絮回到闵乔氏身边安心伺候,等着五年后吴城娶她的信念。

然而,两人回到松鹤堂的时候,等待两人的却是紧闭的大门。

原先看门的小丫头被闵乔氏赶走了,现在松鹤堂人手紧缺。

方嬷嬷和闵乔氏商量了一阵,闵乔氏不想从别的地方挪人过来应急,便直接下令将院门给锁了。

有事再去应门。等过两天买了人回来就好了。

两人在门外敲了好半晌的门,才有个小丫鬟来应门。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啊?”门一开,飞絮责备的瞪了那小丫鬟一眼,抬脚就要往里进。

谁知,小丫鬟却把着门不放行。

“飞絮姐姐,你暂时不能进去。等我先去禀报太夫人,太夫人应允了,我再来叫你。烦请你先在门口等等。”

“你说什么!?”飞絮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才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你就不认识我是谁了吗?我是飞絮!我可是太夫人最喜欢的丫鬟!你竟然拦着不让我进门?”

小丫鬟也很为难,可还是坚持道:“飞絮姐姐,这是方嬷嬷亲口吩咐的,嬷嬷说了谁来也不准放行,除非征得太夫人的同意。”

飞絮还想争辩,一旁的吴城却是拿眼神制止了她。

“那就劳烦这位小姐姐进去通报一声了,就说外院吴城封侯夫人的命令将飞絮姑娘给太夫人送回来。”

小丫鬟看了吴城一眼,点头道:“那你们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去通禀。”

小丫鬟转身往正屋去。

“我刚刚在路上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小丫鬟一离开,吴城就压低了声音告诫飞絮,“你之前离开,肯定伤了太夫人的心了。”

“现在回来,你得放低姿态,求得太夫人的原谅,重新讨得太夫人的欢心,以后你在松鹤堂的日子才会好过!”

飞絮噘着嘴,声音闷闷的说:“我知道了。我刚刚就是太生气了!我才离开多久啊,一个没名没姓的小丫头就敢把我拦在门外!”

“还不是怪你一意孤行?你之前要是没求着离开松鹤堂,现在能被拦在门外吗?”

吴城没好气的责备了一句,眼见着飞絮脸色不好看,吴城连忙又转换了语气,安抚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飞絮瞪了吴城一眼,脸上飞上红霞。刚生出来的些许不忿,也瞬间烟消云散。

就在两人说话间,小丫鬟去而复返,身边还多出来一个人。

方嬷嬷。

见到方嬷嬷,飞絮不敢拿乔,连忙恭敬的叫了一声:“方嬷嬷。”

吴城也跟着叫了一声:“方嬷嬷。”

方嬷嬷站在门内,神色淡淡的看着两人,“你们这是做什么来了?”

“方嬷嬷,我是奉侯夫人的命令,送飞絮姑娘回来的。”

吴城客客气气的回答道:“侯夫人知道太夫人身边离不开飞絮姑娘,所以赶忙让我将人给太夫人送回来。”

方嬷嬷冷冷的瞥了吴城一眼,没说话。

飞絮也连忙恭恭敬敬的说道:“方嬷嬷,我知道错了。麻烦你跟太夫人说一声,我还想回来伺候她老人家!以后,我一定……”

“不用了。”

飞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嬷嬷打断了,“太夫人说了,从松鹤堂出去的下人,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松鹤堂伺候了!”

“飞絮姑娘离开的时候,太夫人就说了,以后你就不是松鹤堂的人了,而是海棠院的人。所以,请你回海棠院去吧。松鹤堂不收!”

“不,不可能!太夫人最喜欢我了,怎么可能不要我?”

飞絮不敢置信的瞪着方嬷嬷,眼中渐渐盛满了怒气,“是不是你曲解太夫人的意思?刻意难为我?”

“还是说,你在太夫人耳边说了什么?故意让太夫人厌弃了我?”

“我不相信,太夫人会对我这么绝情!”

方嬷嬷撇撇嘴,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稀罕宝贝啊?

“太夫人说了,路是你自己选的。既然离开了,就没有再回来的必要。松鹤堂也不是酒馆茶楼,岂是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的地方?”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芳儿,关门。”

话音落,方嬷嬷转身就进去了。

芳儿也不敢迟疑,连忙将门关上。

留下满脸震惊的吴城,和一脸不敢置信,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的飞絮。

看着飞絮失魂落魄的模样,吴城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不是说飞絮是太夫人这几十年里最喜欢的丫鬟吗?

太夫人怎么会这么绝情?

最喜欢的贴身大丫鬟,说不要就不要了!?

呵!看来太夫人对飞絮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城哥,我现在该怎么办啊?太夫人不要我了!太夫人不要我了!”

飞絮好半晌才醒过神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吴城,“我现在只有你了,城哥!你不会也不要我吧?”

吴城很想说,太夫人都不要你了,我还要你干嘛?可想了想,到底还是忍住了。

“我们先回去找侯夫人拿主意吧。”

“嗯,好,我们回去找侯夫人。”

飞絮眼睛又亮了起来,“太夫人说我以后就是海棠院的人了。那我回不了松鹤堂,还可以待在侯夫人身边伺候啊!以后我们见面岂不是更方便?”

吴城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抬脚就往海棠院走。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飞絮这么蠢?

搞得他现在恨不能离飞絮这个蠢货八丈远!生怕飞絮的愚蠢会传给自己。

“城哥,你等等我啊。”

见吴城走远,飞絮连忙跟了上去,

“人走了?”

方嬷嬷回到屋里,闵乔氏就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走了。”方嬷嬷应了一声,疑惑道:“你不是很喜欢那个丫头吗?怎么这次这么绝情?”

闵乔氏讽刺的笑了笑,低声呢喃道:“我这点绝情哪及那丫头的万一?”

上辈子,她明明是为了那丫头好,可那丫头却整整给她下了十年的毒!

慢性毒药,从一月一次,到一天一次,经年累月,从未间断!

直到她毒入五脏,药石无罔,那丫头的狠毒和绝情才被暴露出来!

“你说什么?”方嬷嬷没听清。

“没什么。走了就好。”闵乔氏又叮嘱道:“你再跟底下人交代一声,以后那丫头要是再找回来,不必禀报,直接撵走了事。”

离开了松鹤堂,离开了她的宠爱,飞絮就失去了她的价值。结局不难预料。

闵乔氏也没再将心思放在飞絮身上。

她现在要做的是,买几个得用的人回来,填补松鹤堂的空缺。

然后盘点一下自己的身家,开始享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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