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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我回答时,我顿住了。看着顾言那张冷漠得有些陌生的脸,心中五味杂陈。我想到了躺在医院病床上等待手术费的母亲,想到了自己此刻无奈的处境,眼眶微微泛红。
但我还是强忍着泪水,咬了咬牙,用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愿意。”这三个字,像是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也像是把我最后的尊严都压进了这场虚假的婚姻里。
在这冷清的婚礼现场,我的声音显得那么单薄和无助,很快就被寂静所淹没。
交换戒指的时候,顾言面无表情地拿起戒指,随意地套在我的手指上,动作十分生硬,戒指碰到我的手指时,我甚至感受到了一丝疼痛。
我接过戒指,看着他的手,那只手修长而白皙,可此刻在我眼中却如此冰冷。我犹豫了一下,手微微颤抖着,缓缓地为他戴上戒指。
当我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手指时,一股寒意从指尖传遍全身。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得厉害。
周围的宾客们只是象征性地鼓了鼓掌,掌声稀稀拉拉,有气无力,就像破旧的手风琴发出的声音,没有一点热情,充满了敷衍。
婚礼仪式进行到一半,突然,一阵寒风吹过,吹灭了几支蜡烛。现场陷入短暂的黑暗与混乱,宾客们发出几声惊呼,却没有人主动去处理。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仆人匆匆跑来重新点燃蜡烛,可婚礼的氛围却变得更加尴尬和压抑。窗外的风雨声愈发猛烈,与婚礼现场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在为这场不幸的婚礼哭泣。
婚礼仪式结束后,宾客们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开始陆陆续续地散开。只有少数几个人走过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恭喜。
“顾少奶奶,恭喜啊!以后可要多多关照我们。”
“顾少和少奶奶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些阿谀奉承的话语一句句钻进我的耳朵里,让我厌烦到了极点。可我只能硬生生地把那股恶心的感觉咽下去,努力挤出笑容,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