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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好的预感,但仍存一丝侥幸。头一次希望一天能过得稍微慢一点。
行刑前的死刑犯,会不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
……
等我到时,桌子上已经落座了三人,菜已经上齐了,与此同时还摆了四瓶啤酒。
三个人我都认识,比我预期中最坏的情况还要坏上不少。
三人都没有动筷子,见我来了,三人表情都是说不出的复杂。我大概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你想好了?真的要和黄秋月分手吗?”
还是十七最先开口,他顺带给每人都倒满啤酒。
我行扣手礼表示感谢。
“想好了。”
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十七第一次那么正式的和我聊天。指尖轻轻擦拭着杯壁凝结的水珠,不敢与他对视。
“你做决定之前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对啊,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要是我知道肯定会拦着你的。”
他们三人一人一句,我有些心烦。
“我难道还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了吗?我凭什么要和你们说?”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十五质问我。
“朋友。”
我手撑在桌子上,扶着额头。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那你觉得难受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说,不和他们说?现在变成这样,你要我们站在中间怎么办,帮你?还是帮黄秋月?”
为什么一定要站队?这话我尚未说出口便已经知道答案了。在不平等的对抗里,在强势的一方看来,中立便意味着站在另一方的立场上了。
“帮她。”
饭还是没吃成。
……
与十七聊天里出现了红色感叹号,我知道他们已经做出选择了。
或许那顿饭只是他们心安理得离开的一个借口,答案早就在他们心中敲定。
而我却越来越迷茫。
我有时候在想,当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