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守田这么优秀,怎么会向那贱蹄子借钱!这房子,可是守田自己赚来的!”
王翠兰大骂不止,鬼哭狼嚎。
张菲更是逮着周守田问个不停:
“守田,你快说话啊!房子是你为了我盖的,你怎么能任由别人拆了呢!”
周守田被问得心烦!
天天问问问!
他能怎么办?!!
他还得了钱吗?!
他违抗得了法院吗?!!
拆完房,我陪爸妈住了一天,便又赶回了律所。
我还有很多案件要处理。
一段时间后,我接到一通妈妈打来的电话,说张菲流产了。
她怀了三胎,正是需要养尊处优的时候,但家里出这么大的事,情绪波动。
而且现在,他们一家都挤到了村东头那栋老房子里,刮风漏雨不说,大冬天的,冷得要死。
所以张菲孩子没保住,流产了。
张菲住院的费用,都是借的,因为周守田拿不出钱。
住了没两天,就负担不起费用,回老家了。
我听着,没多大情绪。
他们那群小人物的事,根本影响不到我。
我继续投入繁忙的工作之中。
见委托人,开庭,去企业单位宣讲。
我的事业风生水起,在圈子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又一个新年,我开车回了老家。
路过村口时,见到了住在破烂房子里的王翠兰。
她老了很多,正佝偻着腰,在院子里捡豆子。
明明是大过年,家里却无半分喜气,更没见什么年货。
和去年的富裕,天差地别。
她抬头,像是扫见了我的车,但再不见耀武扬威的气势,灰溜溜地转身回屋了。
我继续开车,见到了在田里忙活的张菲。
她肚子大了,明显又怀孕了。
笨拙的身体工作起来非常艰辛,干一会儿,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