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一个人生活，这很明显，以他的情况自己一个人生活挺难的吧？
“妈妈说爸爸去国外打工了，去的好像是美国，不方便回来，后来妈妈也去国外打工了，去了缅甸，工作很辛苦，总联系不上。”
“你喜欢牛对吧？”
小虎被我强行转移话题有些难受，站住呆了会儿后挠了挠大腿：“你怎么知道？”
这不难猜，那个破败的小房子里除了基本的家具，就只剩下烟花和各种水牛形状的玩具。
“你看这个水牛好不好看？”
我扒开紧贴大腿的口袋，掏出钱包递给小虎，钱包上印着白色的水牛。
“好看，真好看。”
“送你好不好？”
“不要，妈妈让我不能乱要别人东西，有人会拍花子。”
“但你看，我叫徐帛，我们不是已经认识了么？”
“也是哦。”
小虎确实喜欢这钱包，犹豫半天还是收下了。
“小虎，你平时能吃饱么？”
“可以啊，每天都要吃好多好多包子和米饭。”
也是，如果吃不饱能长这么壮么？
“这个还你。”
小虎不知道从钱包哪个位置掏出来一枚硬币，五毛的，我明明应该都用光了的呀。
“阿姨说妈妈前天给我转了一大笔钱，我不需要你的钱，你留给需要的人吧。”
我并没好奇他为什么笃定我会把钱给别人，也没追问前天收到一大笔钱是什么情况，就只是低着头，想了想，仔细打量起小虎的样子。
闪光，天地透亮，昏黑，不见模样。
原本还能看到脸的小虎，此时像是全身罩在浓浓的阴影里挣扎，一个明亮的虚像被影子压制在身子的一角游动，像是企图挣脱束缚。
下意识，我伸手去抓那些阴影，当时丝毫没有注意我自己手臂上也裹着阴影，那是比小虎身上更黑的黑暗。
手掌抓了上去，我很确定有触碰到东西的实感，很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