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
补习班虽无趣,却可以跟他多呆一整天,我打起精神一副十分自觉的模样,也去了。
第三周,老师的表扬让我羞愧得暗自红了脸。
这个补习班对我们真心没什么帮助,上了一学期,后来全都不去了。我们又可以续上周末的吃喝玩乐。
5
我们迎着那年初夏的风,敲开他家的门。
这是他小姨家,我们要统一口径说来找他讨论学习。
讨论学习是幌子,我明白。
上周他住爷爷家,上上周他住外婆家……我傻兮兮地问:
“为什么这周住小姨家?”
身边的同学悄悄告诉我:“他爸妈很早就离婚了。他轮流住爷爷家、外婆家跟小姨家。”
我貌似懂了,没再问他为什么不跟父母其中一方住。
大概那时虽然见识少,但是我也能感觉到大人们总有很多无奈。
我们都理解,只是依然会伤心。
十二岁那年,我就懵懂地想着以后如果我有小孩,我一定要陪他/她长大。
作为一个女孩子,喜欢他之余,我提早觉醒了一点母性的柔光。
往朦胧的喜欢里添加了一丝心疼。
少女时期如约而至。
那时候我爱看各种小说、漫画,男孩子们爱去网吧打游戏。
初中,我们在不同的学校。
起初我靠着小学同学打听他的近况——他改名了;他成绩依然很好;他痴迷武侠小说;他不住那几个家了;我不知道他住哪里了。
时光漫长而寂寥。
他的名字也改成了陌生的三个字。
大概是家中哪位长辈给算过,命里缺金,改了个含“金”量顶格的名字。
新名字太陌生,我固执地假装不知道这事,打定主意,如果再遇见,我还叫他原来的名字。
我每天骑单车回家,都要经过他的学校。
然而能够偶遇的次数,三年也不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