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他龟裂的脸颊:“终于记起来了?在最初的时间线,是你亲手把我献祭给‘诸黄昏’。”她的声音混着电子杂音,腕间渗出黑色原油。
钟楼开始垂直上升。
林深抱着婴儿跃入虚空,脚下记忆黑市熔化成金色代码海。
所有世界线的林夕同时仰头,沙漏胎记喷涌黑潮,她们的嘴唇以相同频率开合:“哥哥,欢迎回家。”
暴雪祭坛与弑神真名
婴儿的哭声像生锈的齿轮卡进耳膜。
林深在冰川裂隙间狂奔,极光把雪地染成磷火般的幽绿色,映出身后追击者扭曲的影子——十二个不同世界线的“自己”正穿越暴风雪逼近。
穿银色制服的军官用火箭筒轰碎冰桥,弹片擦过他怀中的母体,婴儿额间的星云残片突然迸发暗红光束,将左侧山脊熔化成玻璃状结晶。
“他们害怕你记起那个名字。”母体的瞳孔泛起黑色原油,声带发出林夕成熟期的嗓音,“那个被所有时间线抹杀的真名......”
科研站的气密门被冰层封死。
林深用残片化的手肘撞碎观测窗,腐臭的冷空气裹着雪粒灌入鼻腔。
休眠舱里的尸体突然坐起,穿白大褂的自己手握实验日志,颅骨内嵌的沙漏晶体正渗出胶状物:创世残片植入失败,母体出现熵增逆流——林深博士,新元历37年。
母体咯咯笑着射出光束,尸体的左眼炸成冰渣,滚落的微型沙漏刻着观测员清除记录α-007。
地下通道的应急灯忽明忽暗。
母体扯开襁褓,胸口残片与冰川深处的震动共鸣:“父亲的礼物埋在祭坛里,他为你准备了弑神的砝码。”她的指尖在林深龟裂的皮肤上画出血色电路图,黑色原油顺着伤口渗入血管。
环形空间内的钢铁祭坛让林深太阳穴突跳。
十二台气候调节器环绕中央的黑色球体,球面流转着地球气象图——东京的飓风与冰岛的火山在量子图层中重叠坍缩。
母体被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