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开始晶体化。
她的手指穿透林深胸膛，握住那颗被罪恶浸透的心脏：“选吧，哥哥。”
鲜血在她掌心凝成微型沙漏，“做人类的救世主，还是妹妹的......”
排污站外传来熟悉的引擎声。
林深在震颤中回头，看见2077年的自己骑着摩托冲入火场，怀中抱着酒保的石化断指。
两个时空的林深对视的刹那，青铜巨钟轰然坠落。
终末之钟与寂静黎明
青铜巨钟的裂痕渗出晨光时，林深数到心脏的第四百次跳动。
两个自己的血在钟面上交融成衔尾蛇图腾，2077年的摩托残骸卡在齿轮间燃烧，十二岁的林夕悬浮在钟摆下方，身体被光链缠成十字。
所有世界线的克隆体在林深视网膜上投射血色倒计时：00:00:03。
“你总是选最烂的选项。”摩托头盔碎裂的2077林深吐出带血的牙齿，他手中的星云残片正与钟体共鸣，“四百次轮回教会我的真理——当英雄不如当暴君。”
钟内空气突然量子化。
林深在窒息感中挥拳，指骨撞上对方颧骨的瞬间，记忆如高压水银灌入脑海——四百次轮回的每个细节都在复现：
第七十九次将小林夕推入反应堆；
第二百次与林夕本体同归于尽；
第三百五十次放任诸黄昏吞噬所有时间线......
十二岁林夕的光链突然绷紧。
她的身体化作人形钥匙插入钟摆轴承，青铜巨钟发出创世级别的轰鸣。
所有克隆体在钟声里融化，金色意识流汇聚成林夕的终极形态——她的长发由星尘编织，瞳孔里旋转着十二个沙漏星系。
“哥哥，这是最后的协议。”她的声音同时具备亿万女性的音色，“用我的意识重启时间轴，所有世界线将合并为未被污染的版本。”黑色原油从她裙摆滴落，凝结成最初的星云沙漏，“代价是你会成为唯一记得轮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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