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代的我看见第三代正在帮第十代调整歪掉的领结,就像普通高中生准备结伴去秋游。
“修复程序应该用樱花季的湿度参数......”天野教授的声音突然从树顶传来。她的意识竟然寄生在一片枫叶状存储器里,正狼狈地躲避乌鸦啄食。
曾经的创造者如今成了系统冗余数据,在枝桠间发出断续的警报声。
雪见最后的数据残影浮现在我肩头,她的发梢滴落着星屑:“现在你是新世界的种子管理员了。”我握着的青铜齿轮突然发芽,生长出的不是金属,而是缠绕着光纤的樱花枝条。
当指尖触碰到某个特定花苞时,整棵树突然透明化——原来每一朵樱花都是某个被改写命运的人类,那些曾被替换成机械的器官,正在重新长出血肉。
新宿站前的大屏幕开始播放特别新闻。女主播的机械义眼变回温暖的褐色,导播间里长出真实的爬山虎。
便利店自动门叮咚响起的瞬间,我看见山田在货架前犹豫选哪种饭团,他后颈的鳞片已经退化成淡青色胎记。
我抱着雪见留下的战术目镜走向海滩,初代正在潮间带堆砌沙堡。浪花卷来一枚刻着“Ver.4.3”的陶瓷碎片,被他郑重地埋进城堡地下室。
“她给自己留了复活协议。”初代对着夕阳微笑,沙滩上突然升起无数棱镜飞镖组成的光之塔,“当人类不再需要生命树系统的那天,春天会带着她的心跳归来。”
我望向海平线尽头,东京塔正在月光下进行最后的重构。钢筋化作舒展的枝干,观景台变成发光的果实,而最顶端的避雷针,正绽放成一朵永不凋零的樱花。
三年后的毕业典礼上,我把学生证按在生命树新生的枝桠上。树皮浮现出雪见模糊的笑脸,树冠自动编织成花环飘落。小早川在台下惊呼,她刚涂的口红映着真正的朝阳。
当天野教授的名字从教职工名单消失时,生物准备室多出一盆奇怪的盆栽——它的叶片在月光下会显示当日未发生的未来。而我在每次浇水的涟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