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推来推去，一不小心，茶叶蛋掉在了地上，脏了。”
爸爸又喝了一口酒，长叹一口气：“哎呀，白瞎了。”
妈妈又来插嘴：“那你不还是捡起来吃了？”
爸爸很骄傲：“吃了，对，吃了，脏了怎么了，吃了，嘿嘿。”
爸爸妈妈聊天，奶奶静静坐在餐桌旁边听着。
妈妈矛头一转，问奶奶：“你都知道这事不？”
奶奶颤巍巍地说：“不知道。”
妈妈嘴一撇，不说话了。
爸爸低着头，也不说话了。
我感觉气氛有点尴尬，想尝试转移话题。
但没等我说话，妈妈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找你和那兄弟两个借过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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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转过头对我说：“哎呀你不知道！”
我说：“咋回事嘞？”
妈妈一边吃饭，一边说：“当年我们俩都要活不起了！去找你奶奶借钱，你奶说她没钱，让我去找你大爷和你二大爷借钱。”
“我们也是单纯，就去了，先去找的你大爷。” “我们去的时候，你大爷正在厂子里工作呢，我们推门进去，没说几句话就把我们撵出来了。”
“后来我们又去找你二大爷，你二大爷更有钱呢，当时也开厂子，当老板。”
我问：“借了？”
“没借。”妈妈摇摇头，“妈的现在一想，我们当时真是低声下气，一点脸都不要了，腰都要断了，也没赚到这帮狗屁亲戚的一分同情。”
爸爸只是埋头喝酒，脸红地跟猴屁股似的，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我接着问：“那，你们没钱，咋办？”
爸爸说：“哎呀，当时看我两个哥都开厂子，都当大老板，有钱，我们俩就想，嘿！我们也开厂子！我们也当大老板！”
妈妈说：“得了吧，还大老板。”
妈妈接着说：“我们找当时的朋友借了点钱，开了一个相框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