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的门上，他感觉门板冰凉刺骨仿佛能吸走他所有的热量
“接受什么？”
思无程艰难地问但张医生的笑容反而扩大了
“接受这里的规则，接受我们都不是...正常人的事实。”
思无程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看见张医生的白大褂下摆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鲜血，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张医生的身影在灯光下扭曲变形
“吃下维生素，然后你就会明白一切…”
张医生的声音变得空洞而遥远，思无程的手摸到了口袋里的药瓶，他想起老药剂师的警告，如果药丸变成黑色千万不要吃，他颤抖着拿出药瓶看见里面的红色药丸正在慢慢变黑
“不...”
思无程喃喃道
“我不要...”
张医生的脸突然扭曲，他的嘴角裂开到耳根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尖牙
“那就只能送你去13号病房了！”
思无程转身疯狂地拧动院长办公室的门把手，门突然开了，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去重重地关上门。办公室里一片漆黑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微弱的荧光，思无程看见挂钟的指针在疯狂地旋转发出刺耳的咔嗒声。他瘫坐在地上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挂钟的玻璃反射出一个身影——那是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医生站在他身后，举起了一支注射器...
思无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刺眼的白光从头顶照射下来他眯起眼睛试图回忆发生了什么。记忆像破碎的镜子他只能想起一些零散的片段：院长办公室、疯狂旋转的挂钟、白色面具的医生...还有那支注射器
“你醒了。”
一个温和的女声传来，思无程转头看见一个中年女医生正站在床边，她戴着普通的医用口罩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关切，这是他在第五医院见到的第一个看起来正常的人
“我...这是在哪里？”
思无程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软带固定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