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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欢掂着那袋金瓜子:“我滴乖乖,真没想到,几筐花,几筐树皮,竟真能换来银钱。”
我拨弄着算盘,不禁皱起眉头。
“如今都赚钱了,你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若是按眼前的量,只怕人手不够。”
他按住算盘,眉眼俱笑:“人我多的是,军营那些糙汉子,闲暇时你尽管拿去用。”
“兵士们做做体力活还行,可这纸笺都是细致功夫,必得手巧些才行。”
“前些日子我在市集卖字画,听闻许多兵士的家属都在宝月城生活多年,可是真的?”
娄欢点点头,许是猜到了我的心思:“约莫六成的兵士家属都生活在此处,戍边辛苦,唯有此,才得以慰藉。”
“那就好办了,我可以教她们一起做鸳鸯笺,这样就不愁没有人手了。”
拿定了主意,寻了个院子,领着她们,生意很快就做起来了。
“如玉,方才我见集市上有一男子四处寻你,便将他带来了。”方婶拉着我说。
心头处浮起不好的预感,往门外瞧去果真看到了段怀瑾。
“如玉,跟我回去。”他一上来就拉拉扯扯的,院子里的人都小声议论起来。
“段世子,你我非亲非故的,还请慎言。”我挽起袖子,将一筐玫瑰花瓣倒入雪水之中,“世子若是没有别的事,还请先出去,我要干活了。”
段怀瑾不依不饶:“你看看你自己,满身污秽,是何模样?”
我真是气不打一起来:“我过的很好,世子就莫要操这份闲心了。”
“你放着世子夫人不当,宁愿跑到这穷乡僻廊之地,做这等事。”
“宁愿无名无分跟着娄欢,也不愿跟我回京城是吗?”
段怀瑾夺过我手中的竹筐,随手丢了出去。
方婶也听出了几分意思,上前拉着我:“如玉,要不我去军营告诉娄将军一声。”
我无奈笑笑:“多谢方婶,不过这等小事,不必劳烦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