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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快看天花板!”一条金色付费弹幕穿透数据流。我仰头看见通风口垂落无数悬丝诊脉的红线,每根丝线末端都系着微型铜药匙,正随着旧制挂钟的梆子声,在虚空中刻画出太医院失传的“子午流注图”。
“时间差十七分三十二秒。”我扯下无菌手套,暴露出完全复原的左手——那些历代试药疤痕此刻正渗出朱砂色的《瘟疫论》残页。当指尖触到患者颈动脉时,三百代先祖的诊脉记忆汹涌灌入:宣统三年的瘟疫脉象、民国十二年的战伤脉象、1952年的辐射脉象……
整座医院突然倾斜十五度。
走廊挂钟的铜摆锤撞破墙体,露出后面藏着的明代铜壶滴漏。当第一滴混着尸油的更漏水滴落时,我左手的铜人纹身突然暴凸,百会穴位置的朱砂痣迸射激光,在监护仪屏幕投射出教会医院的地下解剖室全息图。
“装神弄鬼!”我抓起五支艾条同时点燃,青烟在电离层扰动下凝成《黄帝内经》的篆文防火墙。当艾条插入患者五枢穴时,监护仪突然播放出1943年的黑胶唱片声——那是曾祖父在教会医院录制的《镇岁傩歌》。
弹幕在此刻量子纠缠。
十万网友的手机摄像头自动开启,直播画面分裂成双重曝光:现实中的急救现场与1919年的活体实验场景重叠。我甩出陨铁针扎向虚拟与现实的交界点,针尾拴着的卫星增强器突然接收到春节特有的北斗增强信号。
“就是现在!”我旋身踢翻器械车,任手术刀与镊子在空中组成临时浑天仪。当第108枚银针吸附到浑天仪磁极时,监护仪屏幕上的傩面图腾突然裂开,露出患者体内盘根错节的煞气经络——那些黑色脉管正以旧制时辰的频率搏动,与走廊挂钟的铜摆锤共振。
小陶突然发出非人尖啸。
她的护士帽被电磁风暴掀飞,露出后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