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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的指尖抚过冷藏柜上的铭牌，突然触到一道锐利的凹痕。借着晃动的光线，她看清那是个刻得极深的字母“A”，与父亲笔记本每页右下角的标记如出一辙。柜门吱呀开启的刹那，白雾裹着六边形玻璃瓶滚落脚边，瓶中蜷缩的胎儿标本后颈处，三道平行抓痕正在福尔马林溶液里微微发亮。
“实验体编号A - 07。”陈冬的皮靴碾过玻璃碎片，“令尊的审美真是别具一格。”
林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想起殡仪馆里父亲残破的遗体，爆炸事故让那具尸体失去了右手掌。但此刻冷藏柜里躺着的断掌标本，指节处的烫伤疤痕与她记忆中的分毫不差——这是本该在火葬场焚化的右手。
“死亡证明是假的。”陈冬突然将枪口对准标本柜后方，“出来。”
黑暗中响起轮椅转动的吱嘎声。当来人进入光束范围时，林夏的解剖刀当啷落地。枯槁如朽木的男人穿着染血的白大褂，空荡荡的右袖管别着铂金袖扣，内侧的“L”字母正在手电光下流淌着幽蓝。
“夏夏的解剖技法进步了。”男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锯子在切割金属，“但你还是没发现苏媛气管里的微型胶囊。”
林夏倒退着撞上标本架，玻璃罐相互碰撞奏响诡异的安魂曲。二十年过去，父亲左眉骨处的疤痕依然如蜈蚣般狰狞，可爆炸事故分明应该……
“2018年的实验室事故是很好的烟雾弹。”林建业用仅存的左手转动轮椅，露出身后电子屏上跳动的监控画面——正是此刻的实验室，“陈警官应该早就发现，最近三具尸体的DNA与1998年死者存在家族遗传标记。”
陈冬的枪口纹丝不动：“您女儿刚从苏媛胃里检出带您指纹的氰化物。”
“还记得‘完美犯罪公式’吗？”林建业的轮椅突然加速冲向林夏，机械转轴发出尖啸，“当替罪羊开始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