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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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此刻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他抬头时，发现其他学生正弯腰捡拾发光的鸟羽，有个女生甚至把冰晶物质放在舌尖品尝。“甜的！”她笑着对同伴说，嘴角渗出蓝色黏液。
校医院方向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在浓雾中显得缥缈失真。方墨逆着人流奔跑，医用口罩很快被雾气浸透，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碴。路过实验楼时，他瞥见二楼的培养室亮着灯，玻璃窗上布满放射状裂痕。
校医院大厅挤满了昏厥的学生。护士推着药车在人群中穿梭，车轱辘碾过地砖上蜿蜒的蓝色液体。方墨注意到所有患者的指甲都泛着青铜色，有个男生在担架上剧烈抽搐，手指深深抠进自己的锁骨，挖出大块带着菌丝状物质的血肉。
“最近流感爆发，别在这添乱！”护士长推开试图询问的方墨，她胸牌上的名字被某种黏液腐蚀得模糊不清。
方墨闪身躲进消防通道。黑暗中，他的手机自动亮起，摄像头对准楼梯转角处的应急指示灯。在屏幕的冷光里，他看见指示灯表面爬满蛛网状的蓝色菌丝，像是某种生物正在啃噬电路。
404宿舍的门虚掩着。
方墨握紧从实验室顺来的骨锯，慢慢推开房门。他的三位室友以怪异的姿势躺在地板上：老大倒挂在床栏，双腿关节反折成Z字形；老二蜷缩在衣柜里，手指插进插座孔；最正常的老四仰面朝天，耳后的蜘蛛状红斑已经扩散到整个脖颈。
“醒醒！”方墨用骨锯柄戳了戳老四的手臂，触感像在戳冻硬的橡胶。突然，老四的眼球在眼皮下剧烈转动，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他的嘴唇裂成四瓣，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尖牙：
“顾...云深...教...授...”
方墨吓得后退撞翻了椅子，老四的身体开始痉挛，脊柱像弓弦般绷紧，皮肤下凸起无数游动的硬块。
当第一根骨刺穿透肩胛骨时，方墨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宿舍楼。
外面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