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生封魂于此”，那是我祖父的名字。
晨光刺破阴雾时，我躺在殡仪馆废墟里。手机推送着“集体梦游事件”的新闻，照片背景里，往生轿的虚影正在消散。但当我走进地下室，黑水潭底的尸体阵列中，属于我的位置已摆好青铜棺椁。
第八章 往生咒
青铜鬼门开启的轰鸣震碎地下室承重墙，我抓着《阴司录》滚进废墟。泛黄纸页被黑水浸透，显现出封门术的最后一行血字：“需以至亲骨血为引，绘封门符于鬼门关。”
“你父亲的血够用吗？”柳寄雪的声音从鬼门缝隙渗出。两条裹着嫁衣的手臂破墙而出，掌心里攥着半颗仍在跳动的心脏——那是三年前移植给我的供体心脏，此刻正浮现出林氏族徽的刺青。
纸人军队撞破卷帘门涌入时，我正把朱砂混着舌尖血涂满双臂。冲在最前的纸人突然爆裂，数百只尸蟞从它腹腔喷出。我挥剑斩碎虫群，却发现它们落地后竟组成八卦锁魂阵，阵眼处立着个穿开裆裤的纸扎童子，童子的眼眶里镶着活人牙齿。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我咬破中指在桃木剑上画敕令符。剑锋刺穿童子的瞬间，整座殡葬店的从地板开始坍缩。坠落时我抓住悬空的铁链，下方竟是沸腾的血池，池底沉着父亲那具缺失心脏的尸骸。
红衣女鬼的盖头拂过后颈。我反手掷出青铜钉，钉尖穿透盖头钉在鬼门浮雕上。柳寄雪的哀嚎声中，门面浮现民国刑场幻象：双生姐妹被铁链捆在断头台，刽子手举起刻着林氏族徽的鬼头刀。刀刃落下的刹那，她们齐声尖啸，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凝成封门符咒。
“原来封门术是她们临死前下的诅咒！”我抓着铁链荡到鬼门顶端，用桃木钉将《阴司录》钉入门楣。古籍突然自动翻页，缺失的章节在血光中补全——父亲用红笔标注的警告：“封门符需用施咒者转世之血，汝当自抉。”
纸人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