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林夜刀的语气略带冷意，眼神也变得锐利了几分。他的修为强大，容不得任何人对他产生轻视，尤其是这个年轻弟子，虽有天赋，但始终缺乏与他相匹敌的修为和经验。
柳恒却不以为意，反而更显自信。他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像是早已料到林夜刀会有这样的反应。“我不过是觉得，您已经太过于固守自己的世界观了。师父，你所追求的力量与胜利，已经不再是修道的真正意义，而是变成了......一种执念。”
林夜刀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他没有急于发火。柳恒的语气似乎带着一种挑战，甚至是一种不屑，他没有立刻反驳，而是静静听着，心里则在琢磨着这个弟子到底意欲何为。
“执念？”林夜刀低声重复，语气似乎并不轻松。“你说我执念，我倒要看看，今天你能给我什么答案。”
柳恒并不退缩，他的目光愈发锋锐，语气也变得更加直接：“您太过于执着于‘强者’这个标签了。无数年来，您击败了一个又一个敌人，控制了无数的力量，甚至掌握了整个修道界的局势。但终究，您打破的不过是眼前的小小世界。您曾经和我说过，修道者要心无旁骛，目标明确，但在我看来，您所追求的‘力量’和‘胜利’，其实不过是为了弥补内心的空虚。”
林夜刀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他听得出来，柳恒说的这些话，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质疑，而是一种挑战，一种对他根本信念的质疑。柳恒没有选择安抚他，反而直接戳破了他心底一直未曾承认的那个痛点——执念。
“你知道什么？”林夜刀冷笑一声，心中虽然有些愠怒，但他还是强压下了情绪，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弟子一个机会，“你不过是年轻，看到的太少，懂的也有限。你有多少经历，能体会到那种不断拼搏、不断超越的感觉？你又知不知道，真正强者所要背负的是什么？”
柳恒毫不退缩，似乎早已预料到林夜刀的反应，眼神愈发坚定。“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短短的几十年里，经历那样的风云，但我想告诉您，师父，真正的强者，并非只是无止境地击败对手，摧毁一切。真正的强者，是能够超越眼前的局限，看到更广阔的天地，能够理解万物的运转，理解大道的真正含义。”
他话音一转，带着几分挑衅和不屑，直视林夜刀的眼睛：“您现在站在无敌的巅林夜刀，随时能摧毁眼前的一切，但能改变什么？能拯救什么？您能从这个层面，跳出来看世界吗？您能看到整个修道界的根本，去理解更深层次的世界法则吗？”
林夜刀的呼吸略微急促，眼神如刀般锐利，凝视着柳恒。“你是在挑战我吗？”
柳恒并不畏惧，反而更加坚定。“不，我是在提醒您，师父。您现在所处的境界，或许强大，但这只是局部的强大，并非真正的超脱。真正的超脱，是能看到天地之大，理解万物的起源与归属，而非仅仅停留在局部的掌控和战斗上。”
林夜刀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或许是愤怒，或许是震撼，亦或是些许不解。他的修为已达巅林夜刀，遍寻世间无敌者，但此时此刻，面对眼前的年轻弟子，他却无法轻易反驳。柳恒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挑战他的一切信念和所作所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