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滑落时露出青紫的掐痕。
2
食堂阿姨把最后一份糖醋排骨倒进我餐盘时，林小满正在角落啃馒头。
“鹅肝酱要配82年的矿泉水。”她拧开个印满外文的罐头，“我妈说垃圾食品会降低智商。”
隔壁桌的胖子伸脖子看：“这罐头标签都发霉了！”
“你懂什么！”她舀了勺灰糊糊的东西，“这是法国空运来的松露酱，要放在酒窖恒温保存。”
我嚼着排骨瞥见她偷偷舔罐头盖子。班花突然端着餐盘坐过来：“小满你皮肤真好，用的什么护肤品呀？”
“La Prairie的鱼子精华。”她摸着起皮的脸颊，“我妈说女孩子十八岁前不能用便宜货。”
胖子噗地喷出米粒：“你嘴角都裂出血了！”
她猛地站起来，罐头咣当砸在地上。玻璃碴飞溅时，我看见标签背面贴着“临期特价1元”。
放学时三个混混堵住她：“借手机打个电话呗？”
她死死捂着裤兜尖叫：“这是定制卫星电话！碰坏了你们全家都赔不起！”
“哟，还是镶钻的呢。”红毛拽她书包带子，“让哥看看千金小姐通讯录里有没有总统热线？”
我抄起垃圾桶扣在混混头上，拉着她窜进女厕所。隔间门砰地关上时，她还在发抖：“他们...他们知道我爸是人大代表？”
“闭嘴吧你。”我听着外头骂骂咧咧的脚步声，“手机藏好了？”
她突然撕开塑料包装，隔间里响起急促的咀嚼声。门缝下滚出半块长绿毛的面包，包装袋上印着“爱心救助站”。
3
暴雨砸在玻璃上时，林小满正用纸巾擦那双开胶的球鞋。
“迈巴赫底盘太低容易熄火。”她对着黑屏的手机嘀咕，“王叔你绕道高架桥过来。”
班花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