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收我为徒？”
晏昭跪在青玉殿上，绷带下的伤口还在渗血。我执笔的手顿了顿，朱砂在宣纸晕开红痕。系统光屏悬浮在砚台旁：请宿主注意维持人设
“你根骨绝佳。”我听见自己用毫无起伏的声线回答，像在宣读实验报告。这是系统提供的标准答案，毕竟在原著剧情里，林昭确实是因惜才收徒。
小孩却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封印咒文如活物蠕动。“他们都说是这个害死了我娘。”他漆黑瞳孔映着摇曳烛火，“师尊，你也想要这个吗？”
我搁下狼毫笔。系统资料显示这是封印上古凶兽的魂印，难怪那些弟子要折磨他——玄天宗禁止私藏禁术。但此刻让我心惊的是晏昭波澜不惊的眼神，仿佛早已习惯被索取与背叛。
“明日开始修习清心诀。”我将药瓶放在案几上，“把你手腕的烫伤处理了，以后每日泡两个时辰药浴”
行至殿门时，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晏昭打翻了汤药，褐色的汁液在地面蜿蜒成河。我转身看见发红的眼眶，他正用指甲一遍遍抓挠心口的封印：“烫伤......要怎么处理？”
我折返回去握住他手腕，发现那些旧伤疤的排列规律得可怕——每道疤痕间距都是精准的三寸，仿佛被丈量过千百次。“烫伤要用雪蟾膏。”我挖出药膏轻抹在他腕间。
晏昭怔怔望着我的动作，这是我第一次脱离系统设定，小孩猛地僵住，忽然将额头抵在我肩头。透过湿透的衣衫，我感受到他脊柱在轻微震颤，月光将晏昭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只被雨淋透的雏鸟。
3
药浴蒸腾的雾气里，晏昭背对着我蜷在木桶边缘，氤氲水汽中，他脊骨凸起的轮廓像串狰狞的念珠。
“转身。”我握着药杵敲了敲桶沿。男孩浑身一颤，水面泛起细密的涟漪。当他终于转过脸时，我看到了心口盘踞的魂印——青黑色的咒文如毒蛇交缠，中央封印着枚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