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尖凝出记忆碎片，画面里竟是问心殿的景象。十六岁的少年跪在暴雨中，看着我将合籍帖递给掌门特使。滂沱雨声里，我的声音冷得像淬过冰：“我没意见，此次联姻本就有助于玄天宗与药王谷结盟。”
“那时我才明白，”晏昭将酒液倾在剑刃上，火焰顺着纹路攀援，“所谓的情感，不过是更残忍的刑具。”
剑锋突然调转方向，他竟将燃烧的利刃刺入心口。魂印爆发出刺目强光，凶兽虚影在身后凝聚成九首巨蟒。我扑过去握住剑柄，掌心瞬间皮开肉绽。
“用疼痛保持清醒？”我捏住他下颌逼其直视，“你明明知道，这是最愚蠢的......”
“比不上师尊聪明。”他染血的唇扯出讥笑，“药浴里加的不是驱寒草，而是镇魂砂。每次破境前夜，您喂我的根本不是固元丹。”
我呼吸一滞。系统光屏突然弹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八年来所有的用药记录都在空中闪烁。原来他早就识破那些镇静剂与情绪抑制剂。
凶兽利爪即将擦过我鬓发时，晏昭突然反手掐住自己咽喉。“您教过我，”他在窒息间隙艰难开口，“当实验出现变量......”魂印随话音黯淡，“就要......重置参数......”
漫天杏花化作锋利的刀刃，却在触及我衣角的瞬间纷纷坠落。晏昭轰然倒地，胸口插着半截断剑。我看着他亲手将凶兽封印回体内，终于明白这十年驯养出了怎样可怕的执念。
救赎进度90%的提示音响起时，我抹去他唇边血迹轻叹：“心理学有个概念，叫......”
“吊桥效应。”他闭着眼接话，“危险环境会让人误以为心动。”
夜风卷走未尽的话语，我在他脉象里摸到缠绵蛊的痕迹——那是合欢宗特有的情蛊，中蛊者会日日夜夜承受噬心之痛，除非......
除非两情相悦。
7
晏昭二十岁时，终于得以飞升。
飞升台三十六道玄铁锁链在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