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晨光切开云层时,我们躺在气垫上仰望天空。
他腕间疤痕贴着我的掌纹,两个罗马数字拼成完整的XIII。
瓦砾堆里,那截染血的护腕正缠绕在倒悬的十字架上,随风飘成彩虹旗的模样。
番外:
医院的走廊永远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像是要把所有的秘密都漂白。
我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手里攥着周恒的护腕。
灰色的布料已经被血浸透,边缘处还残留着他手腕的温度。
护士推着轮椅从我面前经过,轮子在地面发出规律的声响。
我数着那声音,就像曾经数着周恒离开时的脚步声。
十七阶,二十三步,这些数字在我脑海中盘旋,最后定格在那个雨夜的七。
“家属可以进去了。”护士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站起身,膝盖有些发软。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更浓了。
周恒躺在病床上,右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左手正在输液。
他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像是未完成的素描。
“许盛。”他轻声唤我,声音里还带着镇定剂的沙哑。
我走到床边,把护腕放在床头柜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护腕上投下一道彩虹。
那是血迹被漂白后留下的痕迹。
“你知道吗?”他抬起没输液的那只手,指向天花板,“医院的天花板最适合画结构图。”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白色的天花板上确实有一些细小的裂缝,像是未完成的建筑图纸。
“我数过了,一共有七条主要裂缝。”他的手指在空中画着线条,“正好可以设计一个七边形的穹顶。”
我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
那些裂缝在他眼中不是瑕疵,而是另一种可能。
就像他腕间的疤痕,在我眼中不是伤痕,而是未说完的情话。
“周恒。”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