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试图浇灭胸腔里乱窜的火星。
蝉鸣声突然变得粘稠,汗水顺着脊柱滑进尾椎骨时,周恒正用毛巾擦拭后颈。
那块皮肤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青色血管随动作微微起伏。
“再来一局?”他起身时T恤下摆掀起,腰侧一闪而过的朱砂痣灼伤我的视网膜。
我仓皇后退撞倒长椅,金属支架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鸣叫。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长交叠在地面,周恒弯腰扶椅时锁骨链坠垂落,银质十字架正悬在我影子的心脏位置。
晚风裹挟着雪松香袭来,我忽然想起上周解剖课上触摸的标本——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迷走神经,是否也这般不受控地战栗?
更衣室的顶灯接触不良地闪烁,周恒背对着我脱下球衣。
肩胛骨随着动作张合如蝶翼,脊柱沟里凝着细小的汗珠。
我慌乱转身撞歪储物柜,金属撞击声惊得他回头,湿发扫过泛红眼尾。
“要借洗发水吗?”他递来的沐浴露瓶身还带着水汽,我伸手去接时触到他指腹的薄茧。
薄荷香气在逼仄空间炸开的瞬间,隔壁淋浴间突然传来水流声。
我们同时缩手,塑料瓶砸在地上溅起细小泡沫。
路灯亮起时,我数着周恒离开时的脚步声。
这次是二十三步,比昨天少了两步。
手机在裤袋震动,母亲发来新消息:潇潇说你们约好周末看电影?
梧桐叶的影子在水泥地上摇晃,我盯着对话框里反射的自己。
周恒遗留的护腕还挂在长椅边缘,黑色布料被汗水洇出深灰云纹。
3、
咖啡厅吊灯在玻璃杯上折射出三棱镜般的光晕,我第一百次调整衬衫领口。
香水百合混着冷气钻进鼻腔,系花潇潇耳坠上的碎钻晃得人眼花。
“听说学长喜欢《银翼杀手》?”她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