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分钟。”父亲的声音裹着电磁杂音，画面切换成摇晃的肩扛摄像机视角。三个少年在暴雨中奔跑，警用雨衣的下摆沾满混合着脑浆的泥浆。“线人说顶楼有暴徒在侵害女孩，我们带着棒球棍……”
录像带突然卡顿，画面定格，然后扭曲变形。夜视镜头下的解剖场景令程墨窒息，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陈国安颤抖的手正将海马体放进证物袋，标签上的“周小婷”被血污浸透。这个本该是第一位受害者的名字，此刻正与程墨童年噩梦里的粉裙女孩重叠——每当噩梦降临，他都能闻到父亲警服上洗不掉的腥甜。
管风琴奏响《末日审判》的刹那，激昂的音乐声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充满了整个暗室。暗室地板轰然开裂，巨大的裂缝如同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想要将一切吞噬。程墨坠入地下祭坛时，二十盏红烛照亮三根沾满脑浆的 Louisville Slugger 棒球棍。供奉的相框里，当年案发现场照片被鲜血重新描画：模糊的施暴者面容清晰显现出少年程卫东、陈国安，以及眉心有痣的周永年。他们的警服肩章沾着脑组织，脚下踩着被砸变形的粉色发卡。
“很震撼吧？”变声处理过的声音从管风琴音管渗出，那声音扭曲而怪异，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这三个屠夫用我女儿的命换来了副局长、法医主任和刑侦专家的头衔。”全息投影在祭坛上方交织出程卫东的晋升仪式，他肩章上的四角星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婴儿胚胎。那恐怖的画面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物证室的紫外线灯管嗡嗡作响，那声音如同无数只昆虫在耳边飞舞，让人烦躁不安。林夏的乳胶手套在脐带血报告上留下汗渍，汗水浸湿了纸张，让字迹变得模糊不清。紫光下浮现的血色纹路显示：程墨的线粒体 DNA 与周小婷存在 25%的重合，这是母子关系的铁证。当她将报告贴近 B-17 钢架的水渍时，霉斑突然聚合成基因图谱，所有凶案现场沿着程墨的人生轨迹排列成染色体形态。
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