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说，只是从笔袋里拿出一支黑色签字笔，递给她。夏曦双手接过笔，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程煜的手指，一股电流般的触感让她猛地一颤。
“谢谢。”夏曦小声说道，头低得几乎要埋进书里。
程煜点了点头，重新戴上耳机，低头继续看书。夏曦握着笔，在本子上胡乱地画着，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图书馆安静得只剩下翻书的声音和远处管理员整理书籍的细碎声响。夏曦偷偷地观察着程煜，他依旧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这……这算注意到我了吗？”夏曦在心里默默地问着系统。她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笔，笔尖在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夏曦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她忍不住再次看向程煜，却发现程煜依旧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窗外，枝头的鸟儿欢快地鸣叫着，与图书馆内安静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呃……那个……” 夏曦犹豫了一下，又轻轻地碰了碰程煜的胳膊。“同学……”
程煜再次抬起头，摘下耳机，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夏曦的脸更红了，她觉得自己像个笨拙的小丑，在程煜面前表演着拙劣的戏码。
“请问……现在几点了？” 夏曦问道，声音细若蚊蝇。
程煜看了一眼手机，“两点半。”他回答，语气平静而温和。
“谢谢。” 夏曦再次道谢，低下头，在本子上继续无意义地涂鸦。 笔尖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清晰。
窗外，阳光依旧灿烂。图书馆里的其他读者，有的在认真看书，有的在轻声讨论，一切如常。 只有夏曦，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焦急地等待着系统的提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