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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发表时间: 2025-02-05
晚八点碾过碎石路,车灯扫过狗舍的栅栏时,会在地面投下监狱般的条形阴影。十二座水泥房以辐射状排列,中央矗立着“训导塔”,塔顶的探照灯永不熄灭。我曾亲眼见过一只杜宾试图穿越红外线警戒区,它的右前爪刚触到第三块地砖,埋在地下的捕兽夹就“咔嗒”咬合。那畜生的惨叫持续到后半夜,最后被拖走时,半条腿还卡在铁齿之间。

最阴毒的是“蓝莓屋”。那是个半地下的水泥匣子,墙上钉着三十七根铁钩,专挂勒脖的麻绳。通风口只有拳头大,血腥味沤成黏稠的浆,连苍蝇都不敢落脚。我被拖进去那晚,头顶的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像潘宏的眼珠子黏在霉斑里。

我和艾特初次相遇时,他的獠牙还沾着北美驯鹿的血。

那是在西伯利亚的雪橇犬营,人类用铁链将我们拴成两列。艾特总排在队首,他的肩胛骨比任何阿拉斯加犬都高耸,跑动时像两柄劈开风雪的刀。暴雪夜,领头的老萨摩耶被冰裂隙吞噬,艾特带头咬断了所有人的缰绳。我们饿着肚子奔袭三天,直到咬死一头落单的麋鹿。他撕开猎物肚腹时,喉管里滚出的不是犬吠,是狼嚎。

“我们本该死在雪崩里。”去年冬天,艾特蜷在潘宏园区的铁笼角落,右眼被“火龙果”打成了浑浊的灰白色。他被捕的过程像个笑话——人类在驯鹿尸体里埋了麻醉针,他舔舐骨髓时轰然倒地。铁笼关了他四十天,每天只喂混了镇静剂的肉糜。等他再站起来时,连抬腿撒尿都要等口令。

“他们折断了你的尾巴?”我盯着他光秃秃的尾骨,那里结着紫黑色的痂。

“我自己咬断的。”他咧开嘴,露出参差的牙,“总比被焊上铁环强。”

第三次越狱前,我花了四晚用尿液腐蚀铁丝网根部。电流层每晚九点断电检修,但窗口只有十三分钟。艾特趴在狗舍门口替我盯梢,他的左耳缺了一块,是上个月替柴犬挡“窝心脚”时被活活撕下的。

“东南角第七根铁桩有缺口,”他舔着前爪的脓疮,“但外面是碎石坡,你的爪子撑不过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