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不规则的干燥区域,看起来竟宛如一个被突然截断的脚印,仿佛有人曾在这留下过匆匆的足迹,却又突然消失不见。
“林先生最近是在筹备拍卖会吗?”我的手指轻轻抚过博古架,细腻的檀木隔板上,残留着新鲜的划痕,似乎在记录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场变故。最顶层的空格积灰较浅,显然不久前还摆放着某件珍贵的器物,如今却已空空如也,徒留一片神秘的空白。
管家老吴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艰难地吞咽着什么。“老爷原本打算把镇店之宝——嘉靖官窑青花龙纹罐送去嘉德春拍。”他布满老年斑的手,突然像痉挛一般紧紧抓住衣角,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可是,三天前,那罐子……碎了。”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轰然撕裂云层,耀眼的闪电瞬间照亮了中堂挂着的《韩熙载夜宴图》。画中人物举杯的手势,竟与死者的姿势诡异地重合,仿佛是一场跨越时空的神秘呼应。我敏锐地注意到,画轴的底端有一道新鲜的折痕,像是被人匆忙翻动过,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凌晨三点……”我轻轻摩挲着怀表上的裂痕,秒针恰好卡在罗马数字Ⅷ的凹陷处,仿佛时间在这里也陷入了无尽的沉思。表盖内侧,刻着极小的篆文:昭阳廿三年秋。这些古老的文字,宛如一把神秘的钥匙,似乎能打开通往过去的大门。
苏晴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几乎陷入我的皮肤,力度之大,让我感受到了她内心的震惊与紧张。“死者的食指甲床有纵向劈裂伤,这是长期拨弄琴弦留下的痕迹。但奇怪的是,林家上下,竟没有一个人通晓音律。”
后巷传来野猫凄厉的叫声,划破了雨夜的寂静,让人毛骨悚然。我循声望去,积水倒映着对面咖啡馆的霓虹招牌,红色的光斑在雨水中扭曲变形,宛如一滴滴鲜血,触目惊心。就在这一瞬间,一个模糊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钟摆的阴影,似乎不该在那个角度,这其中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