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青将翡翠扳指沉入江心。
水面下隐约浮现出舰队轮廓，却在涟漪荡开时化作无数冰裂细纹。
远处十六铺码头飘来苦杏仁味，穿和服的女人转身隐入货仓阴影，她腕间未完成的刺青正渗出血珠，在甲板上滴成未竟的星图。
典当行斑驳的玻璃窗上，新贴的悬赏令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通缉犯照片是个穿阴丹士林旗袍的模糊身影，唯有锁骨处的烫伤疤痕清晰如刀刻。
陆怀青抿了口冷透的碧螺春，茶汤里浮沉的不是茶叶，而是半片带着荧光涂料的钟表齿轮。
江海关的钟声惊起一群白鸽，某只飞禽爪间闪着银光——那是约翰逊医生失踪的怀表链，此刻正系着张染血的舰船布防图，朝着北平方向振翅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