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门，却发现他忽然踉跄着栽进海绵垫。
［季言！］
我扔下相机冲过去时，他脸色苍白得像淋过雨的玉兰花瓣，右手死死攥住胸口的校徽。
周围人群开始骚动，我却清晰听见他气若游丝的声音：［口袋...巧克力...］
医务室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我盯着他颤动的睫毛出神。
方才从他裤袋摸出的锡纸已经在我掌心攥成团，金属边缘硌得生疼。
当校医说要留观两小时，我正准备悄悄离开，袖口忽然被扯住。
［林夏。］
他第一次完整叫我的名字，冰凉的指尖若有似无擦过我手腕内侧，［能帮我...保密吗？］
夕阳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鼻梁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的伤痕。
我点点头，看着他慢慢松开手指，在白色床单上蜷成虚握的姿势，像即将凋谢的玉簪花苞。
走廊突然传来高跟鞋的脆响，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被猛地推开。
浓烈的香水味先于人影涌进来，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径直扑到床边：［小言！妈妈不是说过不能剧烈运动吗？］
她转头瞪我时，钻石耳钉闪过冷光，［是不是你怂恿他参加活动的？］
我想解释，却发现季言的手不知何时又攥住了我的校服下摆。
他指尖发颤，像溺水者抓住浮木：［不关她的事...］话音未落突然剧烈咳嗽，暗红色的血溅在雪白枕套上，宛如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让开！］女人狠狠推开我。
后腰撞上铁制输液架的瞬间，我看见季言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护士按着重新戴上氧气罩。
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