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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现实中的顾明川拍打着舱盖,他锁骨处的条形码在消毒灯下泛着红光。当我吐出带血的冷冻液,发现右手无名指被套上枚骨戒——用LY-42克隆体的指骨打磨而成。
林悦捧着基因测序仪冷笑:“现在知道为什么选你了?”屏幕显示我的线粒体DNA与当年林悦的样本完全吻合。她撕开仿真皮肤,露出金属脊椎上“LY-00”的编号:“你母亲用我的基因造出你,现在该还债了。”
地下二层突然断电,应急灯将我们的影子投射在培养舱上。42个“我”的影子如钟表刻度般环绕成圆,而我的影子正指向LY-13号舱体——那是唯一标注“存活”而非“废弃”的克隆体。
“游戏该结束了。”顾明川调出全息操作台,虚拟屏显示我的子宫监控画面:胎儿后颈的条形码正在消融。他按下终止键的瞬间,我扯断骨戒扎进他锁骨条形码,警报声与二十年前的实验室爆炸录音完美重叠。
“你才是顾明轩!”我盯着他虹膜里浮现的老式工牌,2003年的研究员证件照清晰可见。当年母亲的学生兼助手,如今用纳米面具伪装成年轻模样,在每任克隆体身上寻找林悦的灵魂碎片。
林悦的机械臂突然掐住我脖子:“你以为自己特别?不过是保存最久的培养皿。”她的数据库开始播放原始实验录像:五岁的我躺在手术台上,母亲将林悦的记忆芯片植入我的杏仁核。
智能手环在此刻超载,全息投影强制启动。我望着2003年火灾现场的监控回放:真正的顾明川(原名为顾明轩)为抢救实验数据返回火场,而母亲抱着昏迷的我站在安全区,手里攥着林悦的遗书——上面画着心形符号包裹的“LY”字母。
“记忆移植从来都不完美。”顾明轩撕开纳米面具,露出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