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风骤起,一股柔劲托住他腰身,“曲意拳的‘回波劲’,不是用眼,是用心!”
谢璟站稳的瞬间,忽觉膻中穴刺痛。那股柔劲竟如活物般钻入经脉,在五脏六腑间游走,所过之处如万蚁噬咬。
“噗!”
他喷出一口黑血,血中混着细小的蓝色颗粒——是蓝水母毒的残渣。
文鸿韬掐住他下颌,将一枚药丸塞入口中:“毒入心脉还敢硬撑,嫌命长?”
药丸腥苦,谢璟却尝出一丝甜腻——与父亲临终塞给他的剑谱墨香,如出一辙。
子夜,谢璟被一阵金铁交击声惊醒。
声源来自剑冢深处。他赤足踩过露湿的草地,见文鸿韬立在一柄断剑前,剑身倒映着跳跃的火光——那火非红非黄,泛着幽幽青芒。
“出来。”文鸿韬突然开口。
谢璟僵在原地,却见阴影中走出一名黑袍人,面具上绘着鱼肠纹。
“太子问,谢家小子何时能炼成剑骨?”黑袍人嗓音沙哑,似砂纸磨铁。
文鸿韬屈指弹飞一枚铜钱,铜钱嵌入面具:“告诉他,剑骨需用血淬。谢家三十七条人命,只够炼三成。”
黑袍人闷哼后退,面具裂缝中渗出黑血:“若误了七月十五的祭剑大典……”
“滚。”
一字落,黑袍人如断线木偶般栽倒。文鸿韬袖中飞出一缕银丝,缠住尸身拖入剑冢深处。谢璟这才看清,那青火原是从一尊青铜鼎中燃起,鼎身刻满扭曲符文,似人面哀嚎。
晨练时,谢璟的玉扣突然断裂。
青玉坠地,内里掉出一片薄如蝉翼的金箔。金箔上密密麻麻刻着蝇头小楷,竟是谢家剑谱缺失的最后一章——“剑骨通神”。
“哪来的?”文鸿韬拾起金箔,指尖微微发颤。
“父亲……塞在玉扣里的。”
文鸿韬突然大笑,笑声震得剑冢嗡鸣:“好个谢天豪!死到临头还要摆我一道!”
他猛地攥住谢璟手腕,力道之大几乎捏碎腕骨:“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