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下,那声音仿佛直接钻进了人的心里,让人毛骨悚然。夏蝉的呼吸轻轻扫过我的耳畔,她轻声说道:“林素秋是四十年前的音乐老师,火灾那天,她带着十二个学生,葬身琴房。但你看这里 ——” 她指向 1983 年 5 月 19 日的《晨报》复印件,头条新闻标题是《圣华学院纵火案告破,女教师精神失常自焚》。照片里,焦黑的断墙前,有个穿警服的人,正往证物袋里装火柴盒。
“校史馆记录是电路老化。” 我摸着报纸边缘的焦痕,心中满是疑惑,“但所有日记都说,当时在装修新校舍......”
夏蝉突然捂住我的嘴,她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大小。我顺着她颤抖的指尖望去,只见本该斜铺在地上的黑影,正缓缓站起,脖颈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角度向后扭曲。紧接着,铁柜轰然洞开,涌出大量烧焦的乐谱。那些音符,在月光下扭动着,如同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蚂蚁,朝着我们迅速爬来。夏蝉见状,立刻抓起消毒酒精,喷向空中,随后点燃打火机,窜起的火苗,将我们围在中间。焦糊味中,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喊,火焰里,浮现出十二张孩童的焦脸,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怨恨,让人不忍直视。
在这极度危险的时刻,我下意识地将夏蝉护在身后。她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那一刻,我们之间的距离,仿佛又拉近了几分,一种无形的纽带,将我们紧紧相连。
雨夜十点,我和夏蝉蜷缩在图书馆阁楼。她裹着我的校服外套,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无助。“第三个满月时,诅咒会完全苏醒。” 她在平板电脑上调出建筑图纸,“旧琴房就在现在荷花池底下,当年,他们用消防水带把火场冲成了池塘。”
正说着,监控画面突然跳动起来,我惊恐地看见,无数湿漉漉的脚印,从音乐教室延伸出来。夏蝉迅速调出夜视模式,只见那些脚印的主人,正拖着焦黑的腿骨,缓缓爬过走廊,在每间教室门口,留下粘稠的水渍。
“怨气在找替身。” 她咬破手指,在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