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胎记,已经变成完整枫叶。“我是林素秋侄孙女。” 她扯开衣领,锁骨下方,浮现焦痕数字 “13”,“当年第十三个祭品,本该是我父亲......”
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档案盒里,飞出无数燃烧的信纸。我们抓着建筑图纸,逃到操场,却看见荷花池的水,全部变成了血。池底浮起焦黑的三角钢琴,琴盖上,整整齐齐码着十二颗头骨,仿佛在诉说着当年的惨案。
“还剩 71 小时。” 夏蝉用血在图纸背面画阵,“诅咒完全苏醒时,需要第十三个灵魂,但我们可以把献祭,变成超度。” 她指向图纸隐藏的通风管道,“旧琴房祭坛下,埋着林素秋的婚戒,那是她执念的根源。”
当我们撬开礼堂地板时,月光突然被黑云吞噬。通风管道里,塞满缠着头发的钢琴弦,越往里爬,越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哭喊,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直直钻进人的心底。夏蝉突然僵住 —— 前方管道壁上,浮现人脸,正是三年前溺死的周小雨。
“别看眼睛!” 我扯下校徽,塞进她手里。金属徽章在黑暗中,发出微光,照出管道内密密麻麻的抓痕,最深的刻痕,组成乐谱:正是林素秋日记里提到的《安魂曲》。
通风管道的抓痕,突然渗出脓血,周小雨的脸,在管壁膨胀成半透明水泡。她的眼睑,被缝线扯向耳后,声带振动,发出琴弦震颤的嗡鸣:“留下来... 陪我们练琴...” 我拽着夏蝉,向后挪,手肘撞开生锈的管壁。腐臭的空气,涌入鼻腔,眼前豁然展开的密室,令我们血液凝固 —— 四百平米的空间,堆满焦黑钢琴,每架琴凳上,都坐着融化的人形蜡像。他们的手指,深深插进琴键,血肉与象牙长在一起。 “这是... 人体琴键...” 夏蝉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带着无尽的恐惧。离我们最近的蜡像,突然转头,焦化的脸皮,簌簌掉落,露出教导主任扭曲的面孔。他的舌头,被替换成调音锤,一下下敲击着溃烂的牙床 。
地面开始分泌粘稠黑液,那些钢琴,像搁浅